《易醫玄經》(二四)五行別派

(二四)五行別派

陽春三月桃花夭,紫極興味盎然。小子問於師‘調木通候’。

紫極曰:“吾易醫玄門首重者木,故稱‘調木派’。五行者木、火、土、金、水,當應五大家。自仲聖以來,金元四大家以成,欲知‘調木’,必先知此四家,而後方可知本門之用。”

小子曰:“四大家者,張、劉、李、朱,先生曾說。子和先生主汗、吐、下三法,世稱攻下。完素先生倡六氣皆可化火,主以清涼。東垣先生為脾胃立論,號稱補土。丹溪先生曰陽常有餘,陰常不足,主乎滋陰。然否?”

紫極曰:“然!攻下之法,霸道也。金為肅殺,此派別當稱金派。清涼之法,降火為主,霸道之微也,火為炎上,此派別當稱火派。補土之法,後天之主,王道之微,土作稼穡,此派別當稱土派,滋陰之法,先天陰陽,王道之甚,直補先天,水作潤下,此派別當稱水派。吾易醫玄門,以木主,調和為上,和解之用。六子卦中,兌作金攻,離作火清,艮為補土,坎為滋水,唯木者兩端,震巽木也。震木少陽,陽木生火,先天之陽也。巽木厥陰,陰木生水,先天之陰也。知木病首當實脾,木土和解也。火之盛大,滅有二法,一者直折其焰,一者釜底抽薪,調木者,釜底抽薪也。至於攻下,不得已而用之,其外感之證多見,內傷之用少。調木者,主內傷多用耳。”

小子問曰:“古之時有‘調木派’否?”

紫極曰:“調木之用,羅織各法之中。仲聖傷寒,立柴胡劑,即調木也。後世之用,調木之方,以逍遙為首,木郁達之方妙方也。五行之中,唯木俱生、長、化、收、藏五者備。且肝藏魂,五志為怒,經雲‘隨神往來者謂之魂’,人之情志先天者,本性者,神也。魂者,先天也。故情志之為病,多與肝氣有關。今之世,物慾橫流,情愛多偽,不似昔時古樸,不病情志者,難也。故調木之派,古時雖有,今方有興起。此即調木之派隨時而用也。雖曰調木重肝,然人為一體,他髒亦當同重,五行者缺一不為五,不可偏廢也。”

小子乃曰:“仲聖立柴胡劑,本為和解陰陽而作,入於調木之中,恐怕牽強。”

紫極曰:“小子只知調木為木,不知木為何也。易理中,震作動,為雷。巽為木,為風,為進退。所謂調木者,以理用,而非肝主。病入半表半裡間,非和解何者能為。此中和解調其陰陽也。小子何不明也。”

小子曰:“聞先生說易理,吾知之也。不知調木之用何法何方?”

紫極曰:“法者,調也。方者,柴胡湯,其用者柴胡、芍藥、甘草、大棗、生薑。為其主方也。一切調木方或增或減,皆從此方出。故曰‘調木通候’。柴胡者,升肝中之陽,芍藥者,養肝中之陰。即此也。雖有此方,古聖賢方仍不可廢。調木之用,情志之病也。乃今大有光明也。”

小子曰:“融古貫今者,當如此。聞師說木,專科於此亦可也。”

紫極曰:“為師已說法,古人之法不可偏,借古之法而發明今之法,師於古而不泥於古。一方之易醫,當全知也。因人為一太極,太極不偏,法豈能偏。專科之論,西洋之法,若盲人摸象,終難以全。以人為生者,豈能專科!術業有專攻,此者可,不知術為何,如何專攻!牽一髮而可動全身,是此也。辟如病上,吾醫之下,用引火歸元。辟若病下,吾醫之上,開清源流。病五更瀉者,本屬脾胃,吾醫之腎陽。若此病專科專脾胃,知有此法否?然為醫者亦不可好奇而用,病屬瘀血,吾偏補氣,且曰氣為血之帥,以示已能,此與南轅北轍何異!醫雖小道,而實大道,為人之子不可不知醫,可不慎乎?!為醫者,病人之命在乎手,可不慎乎?!”

小子慚,拜而退,隱三日,以明悟,而白師曰:“西洋之法,實誤人不淺!”

紫極笑曰:“小子又錯,西洋之法,亦有可取之處,豈可定論。為易醫之人當有大度,取可用者用之。不似他等,不知我易醫,欲滅我中醫。天時運氣若此,時風若此,唯只待時日,總會撥雲見日,方見人生本來面目,小子當應無嗔可也。”

小子微笑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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