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印度瑜伽介紹到西方的第一人:辨喜
誰是辯喜?
辨喜,英文名:Swami Vivekananda斯瓦米·維韋卡南達(1863~1902),又譯斯哇密·維韋卡南達。原名納蘭德拉那特·達泰,法號辨喜。他生於加爾各答,屬剎帝利種姓。他是印度近代哲學家,社會活動家,印度教改革家。
從1933年在美國芝加哥參加世界宗教議會到1902年在加爾各答離世,辨喜的生命旅程就像一顆流星,短暫,卻發出耀眼的光芒。他是第一個把印度傳統哲學思想和瑜伽修行介紹到西方的先驅者,其著作已被翻譯成十幾種語言,在西方世界廣受尊崇。
曾任印度總統的拉達克里希南(Dr. Sarvapalli Radhakrishnan)這樣評價辨喜:“他體現了這個國家的精神。他是它的崇高理想及其實現的象徵。這種精神通過我們信眾的聖歌、我們智者的哲學和我們普通民眾的祈禱表達出來。他是印度永恆精神的表達者和代言人。”
法國著名文豪羅曼·羅蘭曾在其《辨喜的生平與言教》中曾這樣描繪辨喜:“他身高5.85英尺,肩闊,胸寬,體格強壯,確切地說是有些笨重,他的手臂肌肉發達,顯然受到各種運動的鍛鍊。他具有橄欖色的皮膚,豐滿的面孔,寬闊的前額,堅固的顎齒,一對漆黑而又迷人的眼睛還帶有沉重的眼皮,它的形狀不禁使人想起印度古典的蓮瓣。”
辯喜(斯瓦米·維威卡南達SWAMI VIVEKANANDA)
師從羅摩克里希那
辨喜(Vivekananda,1863-1902)原名那蘭特拉納特·達特(Narendranath Datta),辨喜是其法名Vivekananda的意譯,這個名字是他於1893年到國外後開始使用的。
辨喜於1863年1月12日生於加爾各答一個富有的家庭,屬剎帝利(武士)種姓,父親是受過西方文化薰陶的自由主義者,母親是一位虔誠的印度教徒。辨喜童年時十分頑皮,特別喜愛騎術、游泳和摔跤。1883年畢業於印度加爾各答省立學院,第二年又轉入市立學院攻讀法律。大學期間醉心於西方哲學和邏輯學,曾把斯賓塞的《論教育》和《基督的模仿》譯成孟加拉文,接受了無神論思想。另外,還一度參加過當時頗有影響的梵社的宗教和社會改革活動,但因該社“只能自助而不能助人”而退出。
雖然辨喜對印度的一些本土製度存有懷疑和鄙視,但對印度傳統倫理敬重有加,對印度聖人也極為仰慕。1881年的某一天,辨喜在幾位朋友的陪同下從西門進入室利·羅摩克里希那的房間。羅摩克里希那仿佛看到了注定能把他的福音傳遍全世界的人,情不自禁,淚流雙頰,說到:“你姍姍來遲!怎么忍心讓我如此苦苦等待。我的耳朵幾乎聽不到凡俗之人的聒噪。我多么盼望把我的心思吐露給能感受我內心深處體驗的人。”接著,羅摩克里希那站在辨喜面前,兩手交叉,開始向他講道:“主,我知道你是古代的聖賢那羅(Nara)——那羅延天(Narayana)的化身,投生世間是為了消除人類的苦難的。”
辨喜向羅摩克里希那提出了讓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
“您見到上帝了嗎?先生!”
“是的,我見到上帝與見到你一樣,只是更為強烈一些。人是可以見到上帝的;不僅可以看到,還可以與他談話,就像我正在與你談話一樣。但誰又會在乎這些呢?人們為妻兒,為財富而淚流滿面,誰會為上帝而熱淚盈眶呢?”羅摩克里希那的話深深地打動了辨喜。告別前,他向羅摩克里希那保證,他會很快再來看他的。
關於對羅摩克里希那的第二次訪問,辨喜有過以下敘述——
我發現他(指羅摩克里希那)獨自坐在一張小床上,看到我很高興,親切地叫我坐到他的身邊……但一眨眼的功夫,把他的右腳放在我的身上,這使我立即產生一種新奇的體驗。我睜開眼,看著牆壁和房間中的一切正快速鏇轉並且消失到虛無之中,整個宇宙連同我個人都正消融到裹挾一切的虛無之中!我非常恐懼,想到我將面臨死亡,因為個人的消失意味著一切的消失。情不自禁地叫道:“您對我幹了些什麼?我父母尚健在!”他聽了我的話,笑聲朗朗,輕輕地撫摸我的胸說:“好了,現在可以平息了。一切都會及時到來的。”’他一說完這句話,我的新奇的體驗便即刻消失了。我的神和我的身體重新合一,我又回到了我自身,並且發現屋內屋外都與以前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幾天后,辨喜第三次訪問室利·羅摩克里希那,這次訪問完全消除了他的疑慮,儘管此後過一段時間,他才真正接受羅摩克里希那為他的靈性導師和朋友。
羅摩克里希那雖然來自偏遠的孟加拉農村,並且是個文盲,但他打破不同教派藩籬而著眼本質的傳奇性的靈性實踐,以及對深奧哲學深入淺出的理解和闡述卻讓辨喜深深折服。羅摩克里希那的出現,使辨喜的人生開始發生重要的轉變。
托缽僧的遊歷 21歲,辯喜在大學讀書時,父親的離世和破產使家庭限入不敷出的境地,辨喜為了尋找工作曾飽受社會的歧視和冷淡,常常衣衫襤褸忍飢挨餓地漂泊街頭。辨喜在後來的回憶中提及這段經歷時說:“我由於飢餓而瀕於死亡。我光著腳從一個辦事處晃到另一個辦事處,但到處遭到拒絕。我親自體會到了什麼是人類的同情。這是我第一次與現實生活的接觸。我發現在這種生活中是沒有貧弱者、窮苦者和被遺棄者容者之地的。……這個世界在我看來似乎是一個魔鬼的創造物。”
大學畢業後,辨喜原本想作一名法官,在羅摩克里希那的影響下,決心獻身於印度的宗教和社會改革運動。
1888至1894年,辨喜以托缽僧的身份開始遊歷印度。在這次漫長的旅途中,辨喜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掙扎在生死線上的貧窮農夫,也有富裕的王子,有隻為生計勞碌的底層百姓,也有偉大的聖哲。與底層百姓的廣泛接觸使辨喜對貧窮苦難的生活更加有了感同身受的體恤之情。在此期間,也熟悉了印度各地的風俗習慣並學習了印度的多種地方語言,並在遊歷途中向幾位聖哲學習瑜伽經典,耆那教經典和伊斯蘭教教義。
辨喜越是思考政治上被征服、經濟上衰退的悲哀的土地,以及在文化上迷惑的印度人民,他就越是強烈地感到有一種內在的動力促使他越洋到彼岸去發現減輕印度人民苦難的方法和途徑。
事實上,早在開始全印的遊歷之前,辨喜已經萌發了去西方的念頭。1891年,辨喜聽說了1893年將在美國芝加哥召開世界宗教會議的訊息。1892年10月底,辯喜向邁索爾的土邦主陳述了他的抱負:印度需要西方的現代科學觀念和一種根本的變革,而把印度的哲學與精神真諦介紹到西方是印度的義務和責任,他有志於到美國去把吠檀多的思想傳播到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