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主:佳甘納塔的來歷(3)

一定是那個薩巴拉的族長!國王想到這裡,憤怒起來,出於對神的渴望,他已經百般忍讓這位出生低下的薩巴拉人了,但現在,他們為了不讓自己見到神像,居然把已經開光的神像移走。要知道,已經開光的神像是不可以移走的,那是對神像的一種冒犯,在印度,迄今還有這樣的傳統,任何一個地方,如果神像開光,接受了正式的崇拜,就算是政府也無權再遷移那個神廟了。

當武將尤達得知此事,立刻拔出寶劍,要帶兵把薩巴拉人的村莊掃為平地,這位替國王打下天下的勇士,如何能受得了這窩囊氣!

韋迪再次阻止了他。武力也許有時是必須的,但至少要給對方一個機會吧。

最後,國王冷靜下來,中和了兩邊的意見:尤達將帶兵遠遠地把薩巴拉的村子團團圍住,密不透風,但刀刃不入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國王和韋迪還是單獨去見村長,看看是否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我們已經接近薩巴拉的村子,這是環繞村子的小路。”韋迪告訴國王。

“朋友,我們怎么可能走錯路呢,這沖天的惡臭是最醒目的路標了。”國王捂住鼻子,感到自的胃在收縮。

“哈,薩巴拉人擅長的可不是清潔衛生。我曾經數過,他們養的豬比村子裡的人還多。”韋迪心想,你終於知道我所做出的犧牲了。

“他們是不是也養蒼蠅啊。”國王開起韋迪的玩笑來:“韋迪,我真不知道你居然娶了那么富有家庭的女兒,他們送了多少頭豬作為嫁妝啊?哈哈!誰說不是呢,就憑著你雅儒的婆羅門品質,你很容易富起來的。你現在腳步又加快了,這不是新婚小別之後重逢的喜悅嗎?”

“您只管笑吧,很快您會看到我一個婆羅門的力量,如同醜陋的蛹中飛出了美麗的蝴蝶,我的妻子羅麗坦雖然生於低等的薩巴拉家族,卻真實地擁有再生者婆羅門的品質。”

就在這時,國王和韋迪同時聽到了女子的歌聲。正是韋迪的妻子在做家務時唱起歌來。

韋迪想和妻子開個玩笑,他撿起地上的小果子,一顆一顆地往院子裡扔,羅麗坦想又是古怪精靈的猴子來搗蛋了,沒有理會,過了一會,韋迪去敲門,羅麗坦生氣起來,今天這猴子還真沒完沒了了,拿了個大掃帚,一開門就打出去,看你這隻猴子還敢不敢再來調皮!

韋迪沒想到是這招,一些手忙腳亂地擋住掃帚,大叫:“是我啊!老婆。”

羅麗坦一看,大吃一驚。

國王大笑起來:“這就是你的美麗蝴蝶!”

“對不起,夫君,我還以為是哪只搗蛋的猴子呢。”

“猴子?你先用掃帚打我,現在又說我是猴子!你就是這樣來歡迎你的丈夫歸來嗎?”

國王已經笑得肚子都卷了。說:“嗯,這就是最隆重的歡迎。”

羅麗坦趕忙跪下來觸碰韋迪的腳,向丈夫賠罪。

韋迪拍著她的頭說:“不必在意,不必在意。你站起來。我向你履行了我的諾言,我回到了這裡。來,向尊敬的國王致敬吧。”

國王詼諧的說:“猴子的國王。”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你告訴我。”韋迪對妻子說:“你爸爸在家嗎?我們的國王要見他。”

羅麗坦回答:“在,他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出門了。”

韋迪和國王交換了一些眼神。“喔,為什麼?”

羅麗坦:“我不知道。他好像病了,但沒有告訴我是什麼問題。那天他還全身顫抖,忽然到在地上,口裡吐出白沫。我嚇壞了,但過了一段時間,他又自己好了。還有一次,他忽然發高燒,躺在床上,呼吸困難。每當我企圖去幫助他,他立即對我大發雷霆。

屋子裡的維蘇聽到外面的聲音,就問道:“羅麗坦,誰來了?”

“韋迪回來了!還帶來一個非常特別的客人。”

維蘇走了出來,看到了大家,目光很遲鈍,韋迪趕緊向他問安,但維蘇盯著國王,也不理會韋迪。於是韋迪趕緊向丈人介紹國王,告訴他此人就是當今的地球的王。維蘇冷冷地說:

“我以為你會來得更早一些。”

韋迪說:“正是,正是,偉大的國王統治地球,福澤眾生,我們早就期待他的到來,給我們的家庭帶來了莫大的光榮。”

“哈,我們的家庭?難得您忘記了我們只不過是一群養豬的賤民而已?又何必勞某位偉大國王的聖駕,豈不是要弄髒了國王的聖足。”

大家聽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維蘇接著說:

“要么,就是我們這群賤民有了什麼違抗聖旨的舉動,您現在要來征服我們?”

國王也不惱他,微笑著說:“那到不會。阿萬提堡與韋迪家族的祭司們歷代關係非常友好。而且,我感到此行也頗為有趣,這裡的簡樸恰好與皇宮的繁複虛華形成對比。”

“站在這樣一個污濁的地方是否能為您帶來反差的美感,這我無法了解,但如果讓您一輩子住在這裡,那就不像外出一次野餐那么愜意了。無論如何,如果我們的貧窮能給聖上帶來些許娛樂,那也算是我們的一種服務吧。”

“您的女婿多次在我面前提到您,對您推崇備至啊。”

“我的女婿口齒確實伶俐,他能把為洗衣人運貨的驢子說成是位偉大的哲學家,您可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他說的話。”

韋迪趕忙說:“我向國王提到您的神聖品格,您慷慨地將自己摯愛的女兒許配給我。當然,國王特別讚許您多年來服侍主尼拉·瑪達瓦的偉大服務。”

“我的這位婆羅門難道曾在您這裡撒謊嗎?”國王問。

“他的言語是文雅的,但口蜜腹劍,裡面卻包含著欺騙。”維蘇扭頭到一邊。並不直視國王。

可拉麗塔受不了了,她忍不住說:“父親,您不能那樣說他,這樣的批評讓人難受。”

因鐸丟麽納王出來打圓場:“其實你父親的意思是說婆羅門用誠實的話語可以消解人們對物質財富的執著。”

維蘇冷笑:“我不知道我的物質執著是什麼,但我們該如何稱呼那位奪走了你的靈性依託的人,那樣的人又該接受怎樣的懲罰呢?”

這一句話令因鐸丟麽納王感到十分的驚訝,他說:“這句話該是我來問才對啊?”

難道?國王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維蘇好像當國王不存在一樣,繼續憤憤地對韋迪說:

“你雖然滿腹經綸!但行為卻令人不恥!”

然後維蘇才轉過身來對國王說:

“你雖然擁有無盡的金銀珠寶,你以為你可以想奪取那些財富一樣奪得主嗎?祂可不是你的一串花環,你們的財富和知識在主的面前算什麼呢?不足掛齒!主永遠都不會屬於你,永遠不會,你聽到了嗎?主已經走了!他走了,因為你們的污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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