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的智慧

潛意識的智慧

潛意識的智慧主要表現在:它能對肉體微妙的變化有驚人的內視力,能追憶童年的往事,能對偏狹意識的生活給予糾正和補償,它還具有啟示性。

潛意識就像一位高明的醫生,一直在監視著你肉體的境況,就連肉體微細的變化潛意識也會以誇大的方式出現在夢中,比如身體某部分的溫度稍微升高,就可能夢見自己“正走進火焰中,並感到其熱無比”。

有一些醫學報告指出,當某人被診斷為患某症後,發現這種病還在體內潛伏進行時,

它的早期徵兆就早已以象徵的方式出現在病人的夢中了。比如一位年輕的學生,一連幾個晚上都夢見“自己被一條大蟒蛇纏住了,不能動彈”。後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於是去看醫生,可是醫生當時也診斷不出有什麼毛病。直到三個月後,病情惡化,醫生才從X光片上看到他的脊椎骨長了一個惡性腫瘤,但已經晚了,那個年輕的學生幾乎落得全身癱瘓的下場。腫瘤當然不是一天長出來的,“被一條大蹲蛇纏住,不能動彈”也許正是脊椎腫瘤初發症狀的象徵化。

潛意識的智慧_周公解夢

再比如,有一位女士一連幾次夢見“自己被壓在泥土裡,呼吸困難”,兩個月後,醫師論斷出她得了肺結核。

像這些夢都屬“肉體的內視”,夢者都是在診所確定之後,才獲得“遲來的啟示”。但並非所有“肉體內視”都只能做這種“事後諸葛亮”,經常在睡眠研究室里研究他人之夢的肯特大師,有一天晚上自己做了這樣的夢:

“我夢見自己得了無法開刀的肺癌,我瞪著自己胸部X光片上的不祥暗影,了解到自己整個的右肺都已受癌細胞的浸潤。隨後,一位同事為我做身體檢查,發現癌症已廣泛地轉移到腋下的淋巴結了。在得知我的生命很快就要結束時,我經歷了無可言喻的悲痛,我再也無法看到我的孩子長大成人。如果我在知道香菸具有致癌性時,就能即時戒菸,那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肯特是個菸鬼,他一天抽兩包煙。當他從這個惡夢中驚醒時,覺得如釋重擔,好象獲利重生般喜悅,於是他“決定戒菸”。也許因為煙抽得太多,使他肺部感到不適,所以做

了這樣一個夢(心理的擔憂當然也有關係),有關肯特是否去檢查了,這點不太清楚,但他確實成功地戒菸了,而且活得還很好。這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讓人獲益匪淺的“啟示之發”。

潛意識的智慧還表現在它可以拓展我們心靈視野,有時就連早已被我們忘懷的童年往事也會浮現出來。有這么一個夢例:

一個人想回去看看他已經離開20多年的家鄉,人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他夢見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正與一陌生人談話。等到他回到故鄉,才發現夢中的“陌生地方”正是他家鄉的景色,而夢中的“陌生人”也真有其人,是他父親生前的好友。他小時候看過這些景色、這個人,雖然在白天無法回想起來,但卻能在夢中重現。

還有一位女士,今年都30多了,但她最近一直夢見以前在她家做事的保姆和她以前的家庭老師同床睡覺,甚至連顛鸞倒鳳的地點也清晰地呈現於夢中。她覺得很有趣,把這個夢告訴她哥哥,而她哥哥竟說夢中的事在他們小時候的確發生過。當時她哥哥六歲,而她

只有三歲,和保姆睡在同一房裡,保姆和家庭老師每當家裡大人不在時,便把哥哥用啤酒灌醉,使他迷迷糊糊;他們認為三歲的小孩不懂事,所以就在她面前偷歡起來。這位女士在表面上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但在夢裡它們又“復活”了。

某醫師從醫20多年了,他說他從小到現在常常夢見一隻小黑熊,他甚至可把小黑熊的形象清楚地描繪出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夢見小黑熊,直到有一天才真相大白。原來他家的確有一隻布做的小黑熊,早已經忘了,他母親告訴他,他兒時最喜歡與小黑熊玩了,晚上睡覺還抱著它,可他的意識對此完全沒有印象。

有時候,潛意識的觸鬚甚至還能跨越個人經歷,而伸進“種族記憶”的窩巢,換句話就是集體潛意識中的“原型”。“原型”,它意指人類思維的一種本能傾向,我們也經常會做這種“原型夢”,譬如某位心理學家曾做過這樣的夢:

“我夢見自己正走過一片墓地,那裡的墳墓一排排的排列著,墳墓上有死者的石像。當我走過時,這些石像都一個個復活了,最後一個石像是一位穿著盔甲的武士,起先看起

來死氣沉沉的,但沒有多久,他的一根手指頭開始動了起來,顯露出生命的跡象。”

釋夢大師認為,象這種夢不可能來自個人的經驗或幻想,而應該來自比個人經驗更為古老的種族經驗。在神話、原始民族的死亡祭奠、現代人的夢及精神病人的幻覺中都可發現象上面那個主題,也就是“復活原型”的具體化。由於它來自集體潛意識,因此它的啟示也是集體性的,嘗試引導人們去思索、面對“死亡”這個共同的難題。

除了集體性的啟示外,“心靈的內視”更容易帶來的是個別性的啟示。我們白天的意識雖然比較集中,不過也比較偏狹、比較僵化,潛意識不可以糾正、補償意識的這種缺點。

比如一個年輕人的夢:“我夢見我父親開著一輛新奧迪車,他開得很不自然,我對他這種笨拙情況非常著急。他忽東忽西、忽前忽後,中間車子暫停了好幾次。最後,他的車撞到了牆,車子撞得稀爛。我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咆哮,要他自我檢討。可是他只是笑笑,此時我才發覺,他已爛醉如泥。”

其實,夢者的這個夢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他父親開車的技術不但熟練,還非常謹慎,飲酒也從不過量,特別是在開車之前更是這樣。他父親若遇到不會開車的人,或者不小心把車子稍微弄壞的人,就會大為惱火。而且這位青年和父親的關係也很好,他覺得父親很偉大,他欽佩父親的成就,父親也很關心兒子的生活。可是在夢中,他父親卻變得相當笨拙可笑,而且夢者對父親大聲咆哮,要他自我檢討。

其實夢者之所以會編出這樣一個不可能的夢境來損害其父親的名譽並不表示兒子痛恨父親,想攻擊父親,也不表示他幼兒時期有戀母恨父的情緒,而表示他的潛意識裡一定存在有產生這個夢的明顯意圖,他的潛意識很顯然就是要貶低他父親的價值。但是潛意識為什麼要貶損他的父親呢?因為夢者的意識把父親看得太偉大了,他事事依賴父親,而沒有發揮他個人的能力。潛意識因此對意識提出“責備”,在夢中試著用降低父親的地位,來提高自己的價值,這就是潛意識對意識的“補償”。這個夢好像在提醒他,不能老是依賴父親,而應該有自己的主張,發揮個人的潛能。

再如小李去拜訪B先生,在拜訪之前,小李就聽人說這位B先生很智慧也很仁慈,一想到馬上要瞻仰一個偉大而仁慈的長者就很激動。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我看到B先生,他的臉和昨天所見的非常不同。我看見一個顯露殘酷及嚴厲的臉孔。他正哈哈大笑地告訴別人,說他剛剛欺騙了一個可憐的老太太,使她失去了最後的幾分錢。這一印象令我有種驚訝、激動的感覺。”

小李自己說,當他剛走進B先生的房間,第一眼看他的臉時,有種一瞬即逝的失望感覺,但這種感覺在他和B先生開始熱忱而友善地交談後,就消失了,而且在談話結束時,他內心充滿了喜悅,但為什麼在夢中出現的B先生卻變成“殘酷而嚴厲”的人呢?也許這才是做夢者在內心深處對B先生真正的看法(跟他第一眼見到B先生時的印象一致),但因為大家都說“B先生是一個仁慈的人”,這種公眾意見在白天的清醒生活里阻礙了他對B先生直覺的不良印象,其實夢中浮現的景象才是他對B先生的“真實概念”。據小李後來說,他在與B先生進一步交往後,逐漸發現,B先生果然像他夢中所見一般——是個殘酷而嚴厲的人。

潛意識在這個夢中顯現了它獨特的智慧,它經常具有比意識更優越的洞察力。

有的夢具有啟示性,如果受到啟示並按啟示所指導的方向來選擇人生,那也許你的人生就選擇了上升的方向,至於選擇是上升的方向還是下滑的方向,主要取決於這個人捕捉時機的能力和他的判斷力。

如,一位很有名的作家,但收入不算太高,現在有人給他提供一個可以比目前賺更多錢的職位,但必須被迫撰寫他所不相信,並且違反他人格完整的東西。由於這個職位是那樣的誘人,只要想到它可能帶來的金錢及聲望,他就無法決定自己是否給以拒絕。在白天清醒的時候,他將這個問題做典型的合理化:他告訴自己,問題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嚴重,即使自己寫些言不由衷、違背人格的東西,時間也不會太久,只要賺夠了錢他可以立刻離開,這些錢可以使他完全獨立並自由地做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另外還可以幫助親戚和朋友。在這種合理化之下,接受這份職位反而成了他的“道德義務”,若拒絕它反而變成自我放任、以自我為中以態度的表現。不過他還是猶豫不決,有一天晚上他做了這樣一

個夢:

“我夢見自己坐在一輛停在高山腳下的汽車裡,該處有一條通到山頂的狹窄而特別陡峭的路。我懷疑是否應該開上去,因為路看來很危險。但是一個站在汽車旁邊的人鼓勵我,他還叫我開上去。我聽了他的話,並決定遵從他的勸告。於是真的開上去,哪知道路越來越危險,可是再想讓汽車停下來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那裡不能回頭。當我接近峰頂時,引擎突然停止,剎車失靈,於是汽車向後滑回去,並墮向萬丈懸崖!我很恐怖地驚醒過來。”

這個夢透露了這位作家內心深處(潛意識)對是否接受那份職務的看法。值得一提的是,夢中那位勸他不必畏懼開上山去的人,正是他以前的一位畫家朋友,這個畫家“出賣自己”,成為受人歡迎的肖像畫家,他的確賺了很多錢,不過同時也喪失了創造力。他知道這位朋友表面上像是成功了,但他卻為出賣自己而感到空虛、痛苦。那條通到山頂的山路正象徵著誘惑他的職務,在夢中它是“狹窄而陡峭”的,這就明白地告訴他那是危險

的。如果他聽從那位畫家朋友的建議,開上山路(接受職務),就會造成自我的毀滅,就會像那位畫家朋友一般身敗名裂。

這位作家的意識經由“合理化作用”,已準備接受違背其志趣的工作,但在睡夢中,他的潛意識卻提出“警告”——偏狹的意識若一意孤行可能會“墮向萬丈懸崖”。這個夢意在提醒他所面臨的處境及可能的後果,他最後決定為維持自己人格的完整,他選擇了放棄那項誘人的職務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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