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康輝個人資料 康輝老婆 康輝圖片

主持人康輝個人資料,康輝老婆,康輝圖片

中文名:康輝

國籍:中國

籍貫:河北省石家莊市無極縣北蘇鎮

出生日期:1972年1月17日(農曆1971年12月2日)

屬相:豬

星座:摩羯座

血型:A

學歷:北京廣播學院(現中國傳媒大學)本科生,北京大學碩士研究生,清華大學EMBA學位

業餘愛好:看電影

最喜歡的一部電影:《活著》

座右銘: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職業:主持人

畢業院校:北京廣播學院(中國傳媒大學)

主要成就:央視新聞中心播音部副主任

2011年年末當選央視一哥。

主持節目:《新聞聯播》,《法治線上》等

所獲榮譽

1998年獲中國廣播電視播音主持政府獎二等獎、中國廣播電視學會播音學研究會播音作品一等獎;

2001年獲中國廣播電視播音與主持政府獎一等獎、中國廣播電視學會播音學研究會主持作品一等獎;

康輝擔任著中華骨髓庫的愛心大使;

2004年中國電視主持人最佳電視新聞主播獎;

2008年獲中國播音主持“金話筒獎”(中宣部批准的中國播音主持界最高等級的大獎,每年一次);

2008年、2009年獲中央電視台十佳優秀播音員、主持人獎;

新周刊評出的2008中國電視榜年度節目主持人《眾志成城抗震救災》特別節目獲年度主持人獎、特別節目主持人群康輝/白岩松/張羽/敬一丹/李小萌/董倩/柴靜/趙普/張泉靈/海霞/文靜/李梓萌/郎永淳/耿薩等獲此大獎;

在五四運動90周年到來之際,中央電視台團委在600平米演播室舉辦了“我們台里的年輕人”--2009年五四青年節特別活動,台閉路電視進行了現場直播。10名青年主持人、出鏡記者展開了業務能力的比拼,通過自我介紹、特別開場、齊心協力、同題爭鳴、潛力無限5個環節的緊張角逐,新聞中心主持人康輝獲得金獎;

2009年康輝獲第二屆“華鼎獎”提名(中國年度新聞節目最佳表現男主持人提名);

2009年第三屆天下英才中國100主持人公眾形象滿意調查榜排名第十五;

2009年入選中國電視主持人“60年60人”(“新中國60年60人”榮譽大獎);

2009年12月22日康輝和敬一丹獲聘為廣西民族大學兼職教授;

2010年康輝獲第三屆“華鼎獎”提名(中國年度新聞節目最佳表現男主持人獎);

2010年度甲等級雙十佳主持人。

康輝個人資料

康輝,中央電視台播音員主持人,主持《新聞聯播》、《新聞20分》、《新聞直播間》等多檔節目。2011年年末當選央視一哥。

康輝老婆

2012年8月23日報導近日,網友長春國貿在部落格上曝光了央視主持人康輝和妻子的合影。據悉,康輝曾先後主持過《新聞直播間》、《新聞30分》、《世界周刊》、《新聞聯播》等多檔新聞節目。現為央視新聞中心播音部副主任,央視播音指導。康輝的妻子叫劉雅潔,江蘇南京人,比康輝小兩歲,是康輝大學時的小師妹。2000年元旦,康輝與劉雅潔在經歷了八年的愛情長跑後,終於在北京低調地舉行了婚禮。如今,兩人結婚十二年了,一直恩愛如初。

康輝和老婆婚姻生活

康輝的校園之戀始於1992年春天,那年四月,康輝就讀的播音系排練話劇哈姆雷特,康輝扮演男主角哈姆雷特。那天晚上康輝和幾名同學在校園的核桃林立拍練。因為醞釀已久,康輝**澎湃,將這一經典形象演繹地入木三分。

就在康輝完全沉浸在角色的內心世界時,忽然傳來了喝彩聲:“太棒了!”康輝轉過頭,尋聲望去,一個秀髮如瀑,亭亭玉立的女孩正笑盈盈地望著他。這個女孩叫劉雅潔,來自江蘇南京,是播音系大一的新生。夜色一點點淹沒了桃樹林,康輝與同學們開始收拾道具,劉雅潔走過去,幫他們拎起一個塑膠箱子,與康輝一起往宿舍樓走。小師妹很主動很大膽,問康輝:“你叫什麼名字?學什麼專業?”康輝靦腆一笑,告訴對方他叫康輝,石家莊人,今年21歲,是播音系大三學生。“原來是我們師兄”劉雅潔粲然一笑。

康輝與劉雅潔就這樣相識了。劉雅潔得知康輝當年以全校第一的好成績考進來的,他品學兼優,為人正直善良,小師妹對這位師哥的崇拜感更加深刻了。

此後兩人碰面時,彼此都微笑著打招呼,在食堂吃飯時,兩人會不自覺地座到一張桌子上,聊青春往事,聊各自的父母家庭,很快熟悉起來。經過較長時間的接觸,康輝發現劉雅潔也有很多優點:善良大氣、有上進心。而在不少同學正在想法設法掙外快,或者搞關係網,為以後畢業後找分好工作鋪路。只有康輝是那樣的淡定從容,將全部時間和精力用在學習上,整天背著書包往返於教室和圖書館之間。兩個年輕人沒有表白,沒有山盟海誓,彼此深深吸引著。

1993年7月,康輝以優異的成績大學畢業了,進入央視新聞中心工作,此時劉雅潔剛剛完成大二的學業,這是否意味著他們的校園愛情會終結呢?劉雅潔的擔憂康輝看在眼裡,他對劉雅潔堅定地說:“我會一直等著你。”劉雅潔沉思一會,與康輝達成了兩年約定:彼此給對方兩年時間,如果兩年之內感情淡了,就分手;如果愛情在時間的積澱中越積越厚,就牽手一生。1995年5月,劉雅潔即將畢業。這時,學校里一位傾慕她已久的老鄉對他發起了愛的攻勢。對方有著不同尋常的家庭背景,他告訴劉雅潔,只要答應做他女朋友,畢業後南京那邊的工作隨她選。劉雅潔斷然拒絕了:“我有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

劉雅潔將這件事告訴了康輝。康輝心裡酸溜溜的,賭氣說:“他條件那么好,你去找他吧,如果你要毀兩年之約,我無話可說.”劉雅潔氣地哭了起來:如果不是深愛著你,我會把這些告訴你嗎?說完,劉雅潔轉身跑開了……

雖然二人賭氣有些冷戰。但是7月一天的傍晚,康輝下班回到宿舍,突然門被敲開了,劉雅潔走了進來,將中央電視台的接收函放在康輝面前;“我決定留在北京,和你在一起。”這時,康輝才知道劉雅潔忍痛放棄了去南京一家電視台做主播的機會,在央視《正大綜藝》做了一名編導,不由百感交集,他緊緊將劉雅潔摟在懷裡…雖然與康輝成了同事,但因為各自都很忙,兩人見一面並不容易。那是劉亞傑住在北京西站附近租來的一處房子裡,中間要穿過一條沒有路燈的小胡同。有時加班晚了,走在那條漆黑的胡同里,兩旁的梧桐樹、石獅子看上去是那樣的猙獰,劉雅潔不禁膽戰心驚。每當這時,他格外渴望康輝能陪在她身旁。

1996年春節過後,劉雅潔委婉地暗示康輝,他們都是外地人,都在外漂泊了多年,如果早日成家。彼此心靈都有歸宿。康輝也想有個家,但他告訴劉雅潔:“我才25歲,你也不過23歲,央視競爭激烈,事業才剛剛起步,等有了事業基礎再說吧。”

康輝的話在理,劉雅潔同意了。從那以後每當她加班,康輝就騎腳踏車,穿過那條黑黑的胡同護送她回家,靠在康輝那寬厚的背上,劉雅潔覺得無限的幸福。

康輝外貌英俊,充滿朝氣活力,主持風格清新質樸、淡定從容,有很強的現場駕馭能力和對突發事件靈敏的反應能力。接下來的幾年裡,康輝成功主持了1997年香港回歸祖國、1998年三峽船閘開通儀式、1999年TAnM國慶50周年大慶等大型直播活動,在央視眾多播音員和主持人中脫穎而出。

而劉雅潔漸漸成為《正大綜藝》欄目組的骨幹,每次節目她都參與策劃、撰稿、外景採風等一系列工作,事業上有了長足的發展。2000年元旦,康輝與劉雅潔在北京低調地舉行了婚禮。夫妻倆將家安在中央電視台後面的一套普通兩居室里。房子裡沒有什麼高檔家具、電器,最炫目的就是康輝收集的一大摞電影海報和經典電影碟片。他最大的享受就是躺在沙發上,泡上一杯綠茶,邊喝茶邊看老電影。這時的康輝雖然是《現在播報》《今天》等新聞欄目的主播,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收入並不高。劉雅潔看到昔日的同學不少住上了別墅,開上了名車,不免有些想法。2002年10月,劉雅潔去大學時的一個室友家做客,見對方院子裡停著寶馬轎車,家裡200平米的複式樓裝飾得富麗堂皇,聯想到自己住的普通兩居室,劉雅潔情緒頓時變得有些低落。室友隨口問她:“你們家康輝萬人矚目,每天都在電視裡露面,收入一定不低吧?”劉雅潔敷衍道:“我們家那位淡泊名利,清心寡欲,對物質沒有過高的要求。”

回到家,劉雅潔說起了室友家的情況,一臉羨慕地說:“我們要是能住上那么大的房子該有多好。”康輝卻平靜地說:“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劉雅潔沒有再說話。2003年9月,北京一家大型文化公司邀請康輝出任公司的媒介總監,年薪不菲,年底還有分紅。康輝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對方仍三番五次給他打電話。劉雅潔知道後,認真地問丈夫:“對方開出的待遇這么優厚,你為什麼不考慮?”康輝告訴妻子:“我不覺得錢多就能給我帶來快樂。播音工作是我的最愛,從事這項工作我能找到樂趣和人生價值。”

劉雅潔有些想不通。聯想到這些年來不斷有企業和社會團體,在節假日期間邀請康輝去露個面,講幾句話,就能給他一筆不菲的報酬,可康輝每次都斷然拒絕。別人家的男人為了提高生活質量,都拚命往家裡摟錢,可康輝卻將送上門的錢往外推。這讓劉雅潔怎能沒有想法?當初談戀愛時,她看中的正是康輝的淡泊名利,現在她覺得丈夫曾經的優點都成了缺點。兩天后,劉雅潔應邀去北京一家電視台,參加一個女性沙龍活動。活動的主題是討論女性的幸福是什麼。有的說父母同住,衣食無憂是幸福;有的說嫁個大款丈夫是幸福;有的說夫妻志同道合,情深意篤是人生最高境界的幸福……總結時,主持人和其他嘉賓羨慕地對劉雅潔說:“你和康輝琴瑟和諧、舉案齊眉,簡直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在我們眼裡,你們是幸福夫妻的典範。”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幸福的蜜罐里而渾然不覺。劉雅潔心頭的塊壘消散了……

晚上劉雅潔回到家時,康輝正繫著圍裙在廚房做飯,劉雅潔走過去,真誠地說:“老公,對不起。以後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再不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你。”康輝心頭一熱,轉過臉,動情地說:“雅潔,你不知道我對播音工作有多深的感情。每次坐在播音間,面對攝像頭,我就能很快忘記自己,**投入,我覺得人生最大快樂莫過於此……”說著,康輝落淚了。丈夫的肺腑之言震撼了劉雅潔的心,是呀,丈夫可以說是為播音而生,當年他離開《世界報導》欄目,播完最後一期節目,他很想與觀眾道一聲“謝謝”,與他們告別。但是因為央視沒有“告別”的先例,他只能默默地離開。回到家,他難過了好一陣子。播音和觀眾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劉雅潔深深理解了丈夫。彼此心頭的負荷卸下了,這對恩愛夫妻重歸往日的和諧……

2007年11月,康輝和海霞、李梓萌、郭志堅一起作為新鮮血液進入《新聞聯播》播音組,成了名副其實的“國臉”。雖然已經有十多年的播音主持經歷,但因為《新聞聯播》的特殊性,康輝還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劉雅潔知道《新聞聯播》主播肩負的使命與沉重的壓力,她知道,丈夫身處特殊崗位,代表的是國家形象,不能出任何差錯和紕漏。在家裡,他想方設法為丈夫減壓。一見康輝皺眉頭,劉雅潔就知道丈夫遇到了不順心的事,這時,她就會挑一部康輝愛看的老電影,陪他一起看。當康輝的眉頭漸漸舒展,劉雅潔會含蓄地告訴他:“生活是一面鏡子,你對它微笑,它回報給你的也是燦爛的微笑。人不能苛求自己,否則只能徒增煩惱。”每次一經過妻子的心理按摩,康輝心裡都會舒坦很多,告誡自己凡事盡心盡力就好。康輝和劉雅潔就這樣在婚姻中一天天成熟起來。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發生8.0級特大地震,傷亡慘重。次日凌晨3點半,康輝在做直播節目時,由於連續工作十多個小時,疲憊不堪的他把國外發來的“慰問電”錯說成是“賀電”。他當場進行了更正,雖然觀眾和網友對此表示理解,但康輝卻無法原諒自己。節目播完後,康輝疲憊地回到家,心情沉重地把這個差錯告訴了劉雅潔。劉雅潔讓康輝躺在沙發上,邊為他按摩頭部,邊安慰他:“你是人,不是神仙,是人就有可能出差錯,你別過分自責。”在劉雅潔的建議下,當天康輝就在自己的部落格里對廣大觀眾和網友道歉。網友紛紛跟帖表示理解,康輝心頭的重負才卸了下來。

自從康輝進入《新聞聯播》播音組,劉雅潔的生活就以康輝為中心。由於康輝早起早睡,她的作息時間也跟著與康輝同步,全心全意為康輝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只要康輝出鏡,劉雅潔都要放下手頭的一切,準時收看《新聞聯播》。每當康輝與觀眾說再見,劉雅潔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她就這樣與丈夫同喜同悲。

康輝雖然萬眾矚目,但低調平和。在他的影響下,劉雅潔也總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結婚近10年來,他們依然住在那套普通的兩居室里,開的也是普通的家用轎車。在家裡,他們穿布鞋,喝小米粥,很少去酒店吃飯,與平凡人家的生活沒什麼兩樣。這些年來,由於康輝和劉雅潔都很忙,他們一直沒有要孩子。現在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事業和家庭都很穩定,孕育寶寶列入了他們的人生計畫。祝這對“電視伉儷”早日擁有可愛的小天使!

工作經歷

其新聞節目主持經歷可從1997年3月擔任CCTV第一次多點大型直播《天象奇觀——日全食與彗星同現》主持人算起,當年那次成功的直播活動為之後CCTV的所有大型新聞直播奠定了基礎,也成為康輝個人的一個轉折點,從此,其工作逐漸擺脫了單純的、“照本宣科”式的新聞播報,開始積累經驗、形成個人特色。

主持經歷

康輝,1993年畢業於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同年進入CCTV新聞中心,服務至今。

在近十年的新聞工作生涯中,歷任CCTV-1《晚間新聞報導》《新聞早八點》、《現在播報》主播,新版《東方時空》、《午夜國際觀察》主持人。目前擔綱《新聞聯播》主播、《世界周刊》主持人。1997年至今,參與主持CCTV多次大型新聞直播報導,因出色的工作表現,2001年破格晉升為主任播音員(副高級職稱)。2009年12月22日康輝和敬一丹獲聘為廣西民族大學兼職教授。

姓名:康輝〔中共黨員,央視新聞中心播音部副主任,央視播音指導(正高級)〕

主持欄目:《新聞直播間》、《新聞30分》、《法治線上》、《世界周刊》、《新聞聯播》(2006年6月5日、2007年12月8日分別搭檔李梓萌、李瑞英亮相新聞聯播,現正式成為新聞聯播主播)

主持過的欄目:《世界報導》、《今天》、《晚間新聞報導》、《新聞早八點》、《現在播報》、《東方時空》、《午夜國際觀察》、《朝聞天下》,《午夜新聞》、《新聞周刊》、《共同關注》、《新聞20分》、《晚間新聞》……

敬業精神

2010年4月2日《新聞30分》中,在播一條新聞時,意外地流出鼻涕,但他並沒有用手揩,只是繼續將新聞報完,敬業精神令人感動,得到許多人的諒解。

央視一哥

每年央視新掛曆中的主持人排名都被認作央視“一哥一姐”風向標,2012年掛曆由《新聞聯播》主播康輝領銜,女主播第一位則是王小丫。

央視2012年度掛曆“上榜”要求嚴苛,此次入選掛曆的主持人分別是康輝、白岩松、王小丫、李瑞英、董卿、郎永淳、歐陽夏丹、撒貝寧、陳偉鴻、畢福劍、朱軍和張斌。其中康輝,王小丫榮升“一哥一姐”,畢福劍首次上榜

個人生活

新聞就是我的性格

如果你是一個習慣於在早晨打開電視看《新聞早八點》的人,你一定會認識他;如果你是一個喜歡看《晚間新聞報導》並關注國際新聞的人,你一定熟悉他主持過的《世界周刊》。和郎永淳剛播新聞時成為人們爭論的“暴風眼”、沈冰因主持世界盃報導掀起“冰風暴”不同,康輝從1994年擔任《世界報導》首任播音員第一次出現在電視螢幕上到成為受人關注的新版《東方時空·新聞早八點》主播,人們似乎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他,他好像當然應該是一個新聞播音員,雖然他只是偶然選擇了這個專業;質樸、純淨帶著濃重學生氣質的他播新聞時卻十分成熟穩重,給人以信任感。他外表平和內心火熱,對電影有著執著的喜愛,認真、嚴謹的他在活潑外向的播音系裡是與眾不同的另類,但無論從哪個角度評價,他都算得上是人們眼中的好孩子。

學生氣質中透著成熟穩重

康輝年輕、英氣、正直的面孔和充滿朝氣、力度的播音加上那認真的樣子,透出一股濃重的學生氣質。說到這一點康輝說可能新聞播音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與社會的接觸較少,而他也習慣固守在自己的天地里,所以從學校到工作崗位自己性格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熟悉他的老師和同學都說他這么多年仍保持了學生時代的樸實和單純,他自己認為是性格使然和一張學生味的臉帶給觀眾這種感覺。康輝對自己身上的這種學生氣質卻並不滿意,因為在播新聞時會讓人感覺缺乏人情歷練,不夠成熟。其實正是他的這種學生氣質中透著真誠認真、樸實穩重的風格,讓觀眾產生了信任感,並很快接受他。我說他可以往學者型主持人方向發展,他笑著說太誇獎他了,但我覺得更多的經驗和知識積累,他能夠達到。

播音系裡的“另類”和大家眼中的“好孩子”

廣院播音系作為一個藝術類的專業,學生總會很活潑、外向甚至有些表演的特點,而康輝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做事特別認真,生活和學習嚴謹有序,以至許多人認為他不可能是學播音的,於是他成了播音系裡“另類”,甚至愚人節大家都不敢開他的玩笑,因為認真的他會真的相信。同學施翌(《中國音樂電視》主持人)評介康輝說“電視上康輝是什麼樣子,生活中他就是什麼樣子”。長期顛倒時差,他仍然在這種缺少樂趣的工作中勤勤勉勉、踏踏實實;生活中嚴謹有序,厭惡虛於應付的社交和媚;一如他播音時樸實莊重而充滿朝氣的性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像大家眼中的“好孩子”。

偶然的選擇和新聞職業感

康輝從事新聞播音其實有許多的偶然性,雖然在中學只有一次參加電視節目錄製的經驗,但因為偶然的機會,從別人那裡聽說了這個特殊的專業,就想試一試,許多老師和同學也認為他根本不適合去播音,而且肯定考不上,只有語文老師支持他。固執的性格和不願屈服於別人的成見的想法使他最終以文化分第一的成績考上了廣院的播音系,並一直擔任班上的學習委員,最終順利地進入了中央電視台,成為了一名新聞播音員。在許多同班同學都成為知名主持人火爆螢屏時,康輝仍堅守在三尺播音台後,沒有去嘗試別的節目主持,他認為乾一件事就要乾好,在新聞播音上自己還遠沒有到達頂峰。新聞播音是一種緊張、單調的工作,十分辛苦,無論是在主持《世界報導》的六年中,還是後來進入《東方時空》,康輝都兢兢業業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甚至經常凌晨三、四點就得為播出新聞去做準備,用他的話來說這並不是對新聞的執著和形式上的愛好,而是一種職業感,一種認真的職業素質。

播音中讓我心跳的記憶

談起從事播音中記憶深刻的事,他說總是自己的第一次。第一次進直播間,第一次主持大型多點直播,第一次外景主持。“第一次直播印象深刻,感覺就是緊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空蕩蕩的演播室只有自己一個人,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但第二次就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了。”CCTV第一次多點大型直播——日全食,康輝成功經受考驗,表現出對大型新聞直播的駕馭能力。而上海APEC會議的直播則是挑戰最大的一次,由於記者招待會時間延長,作為在演播室轉播的主持人,康輝要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獨自應付,把自己所準備的相關資料不停地在頭腦中組合,就這樣滔滔不絕了二十多分鐘,下來自己都感覺非常傻,其實觀眾眼中一點都看不出來他那種緊張的感覺。

外表平和內心火熱

我讓康輝用一句話評價自己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我是外表平和,內心火熱的人,也許我的形象並不‘抓人’,但我想展示的是真實的自我”。他希望用自己這種方式傳達新聞的時候,能讓觀眾感受到質樸、真實、可信,感受到他的熱情。他在主持了六年《世界報導》即將離開的時候,很想在最後一次播報結束時對觀眾道一聲別,但新聞節目沒有這種先例,康輝只是和往常一樣說了一聲“再見”,但這一句“再見”對他來說是多么的意味深長,不知道觀眾是否能體會到,說到這裡他十分動情,其實在平和的外表和嚴謹的性格之外,康輝也是個充滿感情的人。他業餘的最大愛好就是電影,從小到現在,他說因為電影給人感覺挺夢幻,與電視相比電影更像藝術,電影就像一個夢,而電視就像是生活,他喜歡那種夢幻的感覺。沒想到樸實、莊重的他還有這樣一種浪漫情愫,和對電影的深刻理解。

康輝跟我開玩笑說:“其實早上的新聞節目應該輕鬆一點,讓一個靚麗、青春的女孩來主持更好,這樣能讓觀眾在一天醒來的時刻有一種清新的感覺,自己並不是特別適合。”但康輝的樸實、自然顯然也是為觀眾們所接受的,年輕的康輝會一步一步走向成熟,會在新聞播音的舞台上為大家創造更深刻的風格感受。他自己透露也許不久他就會改在晚上為大家“現在播報”,另外還會主持一個午夜的國際時事節目——《午夜國際觀察》。(央視國際記者 李恩泉)

清晨那張溫暖的笑臉

“我喜歡固守於自己的天地中”,小時候的康輝是一個“很擰、很任性的人”。康輝“擰”的表達方式是表面上妥協,但卻有自己的“一定之規”。小時候,康輝和姐姐覺得幼稚園太悶,就逃了出來。被父母知道了,免不了要被說一頓。姐姐是錯就錯了,就這樣,也不承認她錯了。康輝是你說我錯了,我就說我錯了,但實際上內心並不認錯。“我想我可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小時候,老師總是把我當成好學生,而且他們在表揚我時,想當然地將很多他認為是好學生的準則套在我的身上。很多老師給我塑造了這個形象,我也不和他們澄清反駁。”那時常有所謂“好”學生幫助“差”學生的活動。老師把康輝和兩個所謂差生安排在一起。康輝也不知道如何去影響別人。“在我的概念中根本沒有認為他們是差生,需要幫助。卻往往能在他們身上發現很多的優點,甚至認為他們很多時候要比我強得多。”

康輝在國中、高中的6年時間裡都是很封閉的。“我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過了十一二歲就覺得自己長大了,再蹦蹦跳跳的就很幼稚,而應該皺著眉頭思考問題才是應該的,用現在的話說要很‘酷’的樣子。有時候人的性格變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我上國中一下子就變得很內向、寡言了。”

雖然從國小當班幹部一直到大學一年級,但康輝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具有組織才能的人。“有的人比較擅長也樂於和大伙兒聚在一塊兒,我卻比較樂於固守自己的一個天地。表面上看我這個人很蔫,尤其在我讀中學時。但我自己覺得我的內心世界很豐富、敏感。那時我就看一些書、小說,經常沉浸於一個幻想的世界中,我能給自己幻想一個和周圍人沒有任何關係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也有喜怒哀樂,我很陶醉其中。”

康輝從小就很喜歡電影。對電影有種迷戀。一直到現在他還認為電影是一個做夢的東西,讓你把周圍繁雜的一切拋開,進入另一個世界。而且康輝什麼電影都願意看,燈光一黑下來,似乎就進入自己的世界。

“國中二年級,我一個人跑去電影院看豫劇的戲曲藝術片《對花槍》,是老生、老旦戲。但我依然看得很投入,很入迷。電影是特別讓我喜歡的一件事情。”“小時候最喜歡看的電影是《流浪者》。其實看不太懂,但固執地認為時間長的電影要比時間短的電影要好。後來又看了很多遍。”

康輝的印象中,小時候的文化生活要比現在豐富得多。父母常帶他和姐姐去看各種各樣的節目:芭蕾、民族舞劇、京劇、河北梆子、評劇、話劇、石家莊地方戲等等。那時的他也看不太懂,但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愛看,而且能從頭看到尾。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父親帶他和姐姐去看河北梆子戲,是一個特有名的傳統戲《蝴蝶杯》,一整本唱下至少要3個小時。當時大他兩歲的姐姐根本就坐不住,不是睡覺就是亂跑,而康輝坐在那兒從頭看到尾。到現在,康輝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對這個東西那么感興趣?那么有耐心?

小時候的康輝甚至還動過去學唱戲的念頭。但長大後,“一來家裡人沒有這種意識,二來上了國中後自己的興趣也就轉移了。”

國中畢業時,康輝的成績是全市前5名。當時石家莊一中是全省重點,康輝上的師大附中是市重點。但師大附中的文科是全省有名的,而康輝拿定了主意要上文科。在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訓練的情況下,考上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專業;大學畢業,進入央視,當上了新聞主播,如今已是家喻戶曉的名主持人。在多數人眼裡,康輝的經歷是典型的好孩子成長範本。的確,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工作以後,康輝都是大家交口稱讚的“好孩子”,聰明、勤勉、踏實、沉穩,不過,康輝自己卻不太喜歡被貼上“好孩子”的標籤,而且很反感給孩子貼標籤的做法:“我們評判一個孩子好與不好,不能以成績好壞或者是否聽老師家長的話為標準。應該讓孩子更多保留一些本真的東西。”

“父母對我自己的興趣愛好不會幹涉。他們對我做人方面的影響很大。”康輝坦陳,與父母的溝通不是很好。父母都是學郵電的,又是很傳統的人,認為只要照顧好孩子的生活就行了,不大重視思想上的交流。但康輝認為“父母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直到現在,康輝認為,自己是個真誠的人,也從不算計別人,堅信不管社會怎么樣變化,自己掌握一種技能是最根本的,不會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去刻意做一些事情,搞好關係。“其實搞好關係也不是什麼壞事,與人溝通也是生活的一種技能。但我在這方面不行,也做不來。父母就是那種在工作上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人,而不是靠其他的一些手段。”

康輝有什麼事情不一定和父母說,但一定會和大他兩歲的姐姐說。在康輝的印象中,姐姐像一個“小媽媽”。父親經常出差,母親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照顧他們,於是交給姐姐的任務就是帶好弟弟。康輝小時候就像姐姐的跟班。有什麼話,康輝也願意和姐姐說,“我從小就是個被保護的孩子。”

上廣院對康輝來說也是件偶然的事情。上了高三康輝才開始考慮自己以後要做什麼。決定考廣院,也是源於姐姐的一個在廣院念書的同學。他向康輝大肆描繪了一番自己在廣院上的電視編導專業。這對康輝來說無疑是個誘惑。康輝從小就喜歡電影,對電視也同樣感覺好奇。康輝高考的那年正好趕上北廣電視編導專業沒有來招生,但有播音專業。在這之前康輝並沒有和朗誦沾過邊。當時就是想試試,“成不成都無所謂,反正多一個選擇嘛。”

考試時康輝才發現與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那時廣院委託省廣播電視廳招生,不僅人多,而且考試的人還很不同:男的都西服革履,女的則都化了妝。康輝心裡覺得沒戲。當時康輝自己準備了一首詩,還精心配了段音樂。進入考場後,康輝問考官:“我能給詩配段音樂嗎?”考官一聽就樂了,說不用了,你念詩就行了。不過,考試的詩他現在已經忘了,只記得自己給配的音樂是一首很著名的吉他曲《阿爾汗布拉宮的回憶》。後來康輝參加複試時沒有準備要錄音的東西,好在那時課本里有很多需要背誦的課文,於是挺投入的錄了一首柳詠的詞《雨霖鈴》。雖然康輝對自己對家裡人都說去試試,但考完之後,就有一種需要別人承認的心態,哪怕考上後自己不去上也行。

當時所有的老師都不支持康輝,他們都有一個概念:播音是不用學的,只要國語說得標準的人都可以做這個。康輝當時的功課還行,很多老師認為他應該考一個更好的學校。只有語文老師比較贊成,覺得這個職業挺好的,還可以接觸很多方面的事情,讓自己的眼界開闊。與康輝同去考試的還有一位平時很活躍的女生,很多人就覺得康輝沒戲,甚至有個同學當康輝的面說你絕對考不上。康輝很生氣,於是,語文老師的鼓勵加上這個同學的否定,兩個因素讓康輝覺得非考上不可。康輝高考的分數線已經過了重點線,當時人大、北大都可以上。康輝是那年廣院文化成績最好的學生。很多不支持康輝考廣院的老師覺得康輝很“可惜”。但康輝自己做了這個決定後就覺得這個專業挺好的,“我希望我成為播音員,希望自己能在《新聞聯播》里出現。”剛上大學,康輝就經歷了一段比較痛苦的語音糾正和訓練。上完語音課,“都覺得自己不會說話了。”語音課要照著舌點陣圖去說,康輝自認為從小國語還行,可上學後發音好像全不對,其他的同學似乎很輕鬆就過關了,而自己要一點點去糾正。康輝說,“我都不想上了。但很多東西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時候就突然改變過來了。似乎一夜之間就豁然開朗了。”到第一次專業考試時,康輝得了播音系的語音最高分。這件事情讓康輝對自己有了自信。

大學一、二年級的康輝延續了中學的那種比較封閉的狀態,似乎還是比較“蔫”。一直沉迷於“自己的世界”。偶爾有機會才能讓自己“爆發一下”。現在康輝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大學一年級的一門選修課《莎士比亞劇作導讀》,學期快要結束時,老師讓我們自己在課後自由組合,每人準備一段莎士比亞劇作的對白。那時同學之間還不是很熟悉,突然有這樣一個機會讓大家展示一下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大學都很有興趣。

當時班裡另一個女同學找到康輝,想和他朗誦《哈姆雷特》中的一段,哈姆雷特指責他的母親背叛了父親與叔父在一起。這段戲的情緒很激烈。康輝自己都想像不出來自己是否可以那么強烈地去表達這個角色。當時因為是第一次考試,大家都憋著股勁,特別認真地準備這段戲。

“我記得當時和這個同學到學校的核桃林去排練。當時天都黑了,我們演完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十多秒鐘。但感覺特別好,我們互相都覺得達到了我們認為最好的程度。這時,黑暗中傳來鼓掌聲。是我們的一個師兄。他正好路過,聽見我們的對白,覺得很棒。然後還鼓勵了我們幾句。”

最後匯報的時候,康輝得了很高的分數。“那一次真是感覺自己這么深地進入到一個角色里去創造,人似乎真的化身為哈姆雷特,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我喜歡自我陶醉,這對你去體驗一個東西很有幫助。真讓我去演戲,可能我缺乏技巧,但我相信我會體會得很好。我從小喜歡電影直到現在,這是唯一一次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演員那樣去體會如何創造角色,它讓我有種滿足感。”

“發聲是個技巧,但真正在實際工作中,能幫助你的不是這個技巧而是更深的一些東西。”康輝認真地說。很多人對播音有誤解,覺得播音沒什麼可學的,不就是念字的嗎?國語好一些的人都可以做這事。“做一個好的播音員必須要有很多的創造在裡面。同樣一段文字,一個好的播音員和一個差的播音員傳達出來的東西肯定有很多的不同。放到一起一比較,很容易就能分出高下。”

對時下很多的觀念康輝特別不能理解。很多人認為播音員地位低,而主持人的地位則是高不可攀的。播音員是念別人的稿子,是傳聲筒;主持人是自己說話,表達自己的思想,“現在很多的主持人,從事的工作和播音員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康輝委屈地說。“從我個人來說,我並不僅僅是你給我一篇稿子,我把它念完就完了那么簡單。我工作的8年當中,我覺得從編輯的意識或是對一個新聞工作事實的判斷也好,這8年中我也積累了很多經驗。播音員主要任務是去傳達別人編輯、采寫的東西。主持人是用更人性化、個性化的語言去表達一些想法。而現在有一些很有名氣、很紅的主持人,工作狀態也無非是拿著編輯準備好的東西念一下而已。”“主持人和播音員這兩個工作有交叉。但現在很多觀念非要生硬地去分開它們。固執地認為主持人比播音員的位置高。這對工作沒有任何的幫助。只能造成一些障礙。”說到這些,康輝情緒頗為激動。

康輝覺得自己“真正享受工作樂趣的時候很少”。印象最深的就是從大學時的“哈姆雷特”開始,覺得從事跟語言有關係的工作有樂趣。

工作後,在所有的直播節目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香港回歸的那次。那次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香港回歸的交接儀式上做解說。大家看不見他,但能聽到他的聲音。但剛開始,康輝並沒有意識到工作有多么的重要。當時康輝到香港後的情緒並不是很好,覺得分配給自己的工作並不是那么重要、情緒比較低落。康輝記得給女友打電話時還掩飾不住自己的低落情緒,覺得自己的工作對整個直播“無足輕重”。但當天晚上直播結束後的一剎那,康輝覺得前兩天那種不好的情緒煙消雲散了。“能參與進來就不錯了,全世界的華人此刻聽到的都是我的聲音呀!”那一刻,康輝覺得這個工作帶來的那種樂趣真的是無與倫比的。

還有一次康輝做了一個關於天象奇觀的直播節目,彗星和日全食同時出現,是個千年可能才遇上的天象。那一次是中央電視台第一次在各個地方設立不同播報點報告直播,北京設立一個總演播室,演播出來調度各個播報點。當時央視第一次以這種形式來做節目,也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為香港回歸做一個預演,希望在技術上還是節目整體操作上預先演習一遍,如果成功,對香港回歸是個促進。康輝是春節才得到的通知,距離直播兩周左右的時間,當時他的壓力是挺大的。但康輝的壓力並不是來自於這個節目,而是來自自己的壓力——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帶兩個嘉賓做節目,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節目:時間是長達兩個小時的直播,內容是距離自己那么遙遠的天文方面。康輝開始查資料,與嘉賓反覆交流……

之後,康輝擔任了一系列節目的直播工作:1998年三峽船閘開通儀式、1999年天安門50周年大慶、1999年穿越天門山特技飛行、2000年老山漢墓的考古發掘、2001年的上海合作組織首腦會議、上海APEC會議等等。

1999年穿越天門山特技飛行表演中,請到的嘉賓是一位年齡比較大的搞特技飛行的老同志,平時不太說話。但康輝事先和他溝通得很好,到了直播那天,那位嘉賓發揮特別棒,妙語連珠,非常樂意幫助康輝把節目做完。10月在上海舉行的APK會議,是康輝做的所有直播中最頭疼的一次,3天之中做了7場,而且最沒有什麼規律、變化最多。幸虧和嘉賓交流得很好,最後大家都很滿意地做完了節目。

每一次的直播節目康輝都能體會到工作的快樂,尤其是帶著嘉賓一起做節目。康輝從中得到了很多的啟發。“我最有體會的是在節目中如何與嘉賓接觸、溝通,很多時候,我們變成了像朋友一樣的關係,這個時候,我們的狀態就不再是工作了,而成了你和他們之間的自然交流。這樣的狀態是一個特別舒服的狀態,因為這時嘉賓會主動積極地向你介紹地所知道的東西,你不用太多地去調動他們。”

從“播新聞”到“說新聞”

電視中康輝給觀眾的印象頗為謙和、穩重,絕無一絲“霸氣”。認識康輝是在新版《東方時空》開播的第一天。那天,康輝是最早走進化妝間的主持人,比規定的時間提前了足有半個小時。他說自己實在是睡不著,“挺緊張的吧?”我試探著問。“的確有點。”康輝老老實實地回答。

康輝坦言,自己進入新版《東方時空·早新聞》是個特別自然的事情,毫無“神秘感”。當時,新聞中心正好要對《早間新聞》動一次“大手術”,康輝從開始的第一版樣就參與了。“那會兒,我們嘗試了各種形式,製作樣片全部是利用業餘時間,並沒有想一定要到《東方時空》來當主持人。”康輝平靜地解釋,“因為我在《世界報導》里做得比較穩定,雖然沒什麼大名氣吧,但自己還是挺滿意的。起碼,我是在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

康輝去新版《東方時空·早新聞》是改版前不到一個月才定下來的。但直到新版《東方時空》開播的前一周,康輝還在《世界報導》節目組值班。最後一次主持《世界報導》時,康輝百感交集。這個節目畢竟是康輝從1994年進入CCTV至今主持的唯一一檔節目,一乾就是6年哪!“這些年,《世界報導》鎖定了相當一部分的固定觀眾,真要離開還有點捨不得。”康輝認真地說。當康輝向值班編輯提出要向觀眾說句告別的話時,編輯無能為力地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因為央視沒有“告別”的先例。所有的“告別”方式就是默默離開。

我感興趣地問:“假如真讓你說,你的告別語會是什麼呢?”

“我不會說一些特煽情的話,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吧。以前觀眾都是在工作了一天后,在很短時間裡聽我講一些國際上發生的事情。從下周起,我會在早間繼續我的節目。總之,就是想鄭重地道一聲謝謝。”講這番話時,我發現康輝說得很動情。

在談到主持新版《東方時空·早新聞》的感受時,康輝只說了一個字——累。我希望他能講得更具體些。“我個人認為,如果一直這樣疲於應付每天的播出,不是一種很好的狀態。這種累是生理上的疲乏,跟投入地去做一個自己喜歡的片子的感受不一樣。那樣雖然也很累,但內心會得到一種滿足。比如跑步吧,你會大汗沭漓,也同樣會感覺到身心的愉快,很舒服,很痛快。現在累了之後,只想倒頭大睡。”康輝一口氣說了這么多。

康輝認為新版《東方時空》與從前主持的《世界報導》樣式沒什麼不同,只是表達方式有些改變。“新版《東方時空》是早間新聞,要求儘量活躍,講話儘量輕鬆點,別老繃著。而《世界報導》在晚間播出,要求比較莊重一些。”

現在康輝“一點也不緊張了”。一個月下來,從台里部里的例會和觀眾通過各種渠道的反饋來看,康輝自稱是“比較成功的一個”。其實,這是康輝在謙虛。從我了解的情況得知,康輝該是表現“最好的一個”才對。甚至有觀眾說,康輝的微笑,在這個寒冷的季節里,帶著一絲絲的暖意。有同事跟著起鬨,“你乾脆改名就叫‘絲絲暖意’吧。”康輝靦腆地笑了。

當記者問及康輝是如何完成由“播新聞”到“說新聞”的轉變時,康輝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其實,我在主持《世界報導》時就一直在轉變自己,豐富自己。後來,我播音已經比較注意口語化了,只是這個過程是平緩的,漸進的,可能你不能立馬看出來,我的性格也是這樣。我想,我只能保持自己的風格和個性,再說,每個人說話的方式不同嘛。歸根到底,無論“說”也好,“播”也罷,最重要的是傳遞信息,也不必把二者故意搞得涇渭分明。”

“成名與否,我真的沒有覺得那么重要。”康輝很認真地說,“你自己給自己設定一個目標,達到了或自己認為滿意就夠了。”不過現在康輝的想法有了新的變化。“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能否認,如果你有了一定的名氣,再去做一些事情,可能更加便利,更加容易。否則,你努力了,別人也看不見。在可能的情況下,在我自己可以承受的情況下,我也還是希望我自己更有些名氣。”

踏踏實實工作比出名更重要

也許乍一提起康輝,一些人還不能一下子在腦海中勾勒出他的形象,但只要說到以前的《晚間新聞報導》,到《東方時空》、《新聞早八點》的主播,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他以樸實莊重又不失朝氣的播音風格受到觀眾的信賴。8年前,康輝一走出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這個全國唯一科班培養播音主持人的搖籃,就踏上了中央電視台《晚間新聞報導》的快速列車。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並不是每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都有他這樣好的運氣。一時間,將會有億萬觀眾通過電視螢幕認識這位年輕、英氣的新面孔,這聽起來就充滿了誘惑。

8年後,康輝確實出名了,經他的聲音傳播的新聞成為舊聞,成為歷史,一直都未改變的是觀眾對他的早已有之的信任感。但和其他一些當紅欄目的主持人不同,康輝似乎沒有過那種一夜成名或是紅透半邊天的時候,他的出名是靠每天通過每條新聞和觀眾建立的默契得來的。所以康輝自己說:“我多年的經驗是,踏踏實實工作比出名重要的多。”他認為,新聞這種職業特徵和欄目類型決定了新聞節目的主持人既要讓觀眾喜愛,又不能完完全全被觀眾所俘虜,因為他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新聞事件和新聞觀點,是絕對理智與客觀的;雖然也沒有必要去籠絡和討好觀眾,觀眾對於新聞本身的關注永遠大對於主持人的關注,所以新聞節目的主持人也無需使出渾身解數與節目內容爭寵,他只要做到真誠可信,正直嚴謹就可以了。從《晚間新聞報導》到《東方時空》,雖然欄目換了,要求的風格有一些改變,但康輝仍然堅持他的初衷不改。

一直以來,康輝都在兢兢業業的做著本職工作,毫不懈怠。尤其是在《東方時空》的一年多里,只要輪到他的節目,就要凌晨三、四點到達辦公室,這對於生活、家人的影響先不必說,單是自己的生物鐘也很難調到精神俱佳的狀態。“除了職業操守之外,我的秘訣就是把每一次播出都當作自己職業生涯的第一次,這樣就不會懈怠了。”

除了緊張的工作,生活中的康輝有一個從學生時代延續下來的最大的愛好——電影,尤其喜歡老電影,還抽空為他的同學潘亦霖(電影頻道《流金歲月》節目的主持人)挎刀客串過幾次關於老電影的節目。也經常在路過音像店的時候,禁不住誘惑和衝動“盲目”解囊——可惜雖然有占有的欲望,卻沒有飽眼福的空閒。康輝的性格也有點像他喜歡的老電影,不太適應這個越變越圓滑的社會,他是那種踏踏實實、勤勤勉勉,依然保有濃重學生氣的人,而正是這種簡單質樸的性格,讓我們對他和他的新聞節目有了越來越多的關注。 (星座 /astro/)

我知道,A型血的人特徵之一就是追求完美。“你是A型血嗎?”康輝微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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