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個人資料 徐志摩的愛情 徐志摩再別康橋

徐志摩簡介,徐志摩的愛情,徐志摩 再別康橋

中文名:徐志摩

別名:徐章垿

國籍:中國

民族:漢族

出生地:浙江省海寧市硤石鎮

出生日期:公元1897年1月15日

逝世日期:公元1931年11月19日

職業:詩人、作家

筆名:南湖、詩哲、海谷等

畢業院校:杭州一中

信仰:佛教

代表作品:《再別康橋》《翡冷翠的一夜》

徐志摩資料

徐志摩(1897~1931)現代詩人、散文家。徐志摩是金庸的表兄。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學美國時改名志摩。曾經用過的筆名:南湖、詩哲、海谷、谷、大兵、雲中鶴、仙鶴、刪我、心手、黃狗、諤諤等。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詩人,新月詩社成員。1915年畢業於杭州一中,先後就讀於上海滬江大學、天津北洋大學和北京大學。 1918年赴美國學習銀行學。1921年赴英國留學,入劍橋大學當特別生,研究政治經濟學。在劍橋兩年深受西方教育的薰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

家庭背景

明正德年間,徐松亭在硤石經商,家居於硤石,為硤石徐氏分支之始祖。徐志摩即其族人。

1897 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於浙江省海寧縣硤石鎮,按族譜排列取名徐章垿,字槱森,因其父屬猴,名申如,得子亦是屬猴,故又取小字幼申。筆名有南湖、詩哲、海谷、谷、大兵、雲中鶴、仙鶴、刪我、心手、黃狗、諤諤等。志摩是在1918年去美國留學時他父親給另取的名字。說是小時候,有一個名叫志恢的和尚,替他摩過頭,並預言“此人將來必成大器”,其父望子成龍心切,即替他更此名。

徐志摩是徐家的長孫獨子,自小過著舒適優裕的公子哥的生活。沈鈞儒是徐志摩的表叔,金庸是徐志摩的姑表弟,瓊瑤是徐志摩的表外甥女。

徐志摩的愛情

1915年,與張幼儀結婚,後於1922年3月在柏林離婚。

與林徽因的感情沒有結果,而後遇到了陸小曼。

七夕節是中國的情人節,就在牛郎織女相會的那天,1926年8月14日在北京北海公園進行了一場人們議論了很久的訂婚儀式,是年10月3日兩人舉辦婚禮,胡適做介紹人,梁啓超為證婚人。

與張幼儀

1915年,由政界風雲人物張君勱為自己的妹妹張幼儀提親,徐志摩把從未謀面的新娘娶進了門。張幼儀端莊善良,具有中國傳統的婦女美德,尊重丈夫,孝敬公婆,賢淑穩重,善操持家務。婚後生了兩個兒子,能相夫教子。然而,徐志摩在張幼儀生完第二個兒子正虛弱的時候,遞上了離婚協定書。

自從那個非同尋常的死之後,徐志摩一直是文化界的熱點,經久不衰且歷久彌新。不說別的了,光他與幾個女人的情感糾葛,就是個永遠說不完的話題。幾個女人中,張幼儀的名分最尊貴,原配夫人,感情最平淡,七年後離異。

徐志摩經歷過的女人有:張幼儀、林徽因、凌叔華、陸小曼、韓湘眉,不少了吧,這只是中國的。

和張幼儀的感情,除了半篇《離婚通告》(另半篇未查出)和徐志摩的那封大話連篇的信之外,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通常人們總是說,婚姻後不怎么融洽,離了婚反倒互相體貼。這些話都是徐志摩的朋友說的,怕靠不住,就是靠得住也是表象。實情是,無論離婚前還是離婚後,甚至徐志摩死後五十多年,張幼儀從不吐一點兒口風。

這正是張幼儀的賢慧,論者又會這么說:太離譜了,怎么就不想想,讓她說什麼好呢。說徐志摩好吧,人家跟你離了,說不好吧,棄婦之外還得加個妒婦。吃不到嘴的葡萄是酸的,自己吃了一半兒,叫別人奪去的葡萄就更酸了。

幾十年過去了,這苦命人終於在去世前說了實話。她活了88歲,1988年在紐約去世。她的侄孫女張邦梅小姐,1996年9月在美國出版了英文著作《小腳與西服---張幼儀與徐志摩的家變》,由道布里幾齣版社出版。兩人關係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張邦梅是張幼儀的八弟張禹九的孫女。她的父親是耶魯大學的教授,她已是第三代移民,畢業於哈佛大學東亞研究系,主修中國文學,之後在哥倫比亞大學獲法律學位,曾在紐約任律師。從1983年到1988年張幼儀去世前,她和姑婆談了五年, 先寫成畢業論文,再充實成傳記著作。“姑婆看過我的論文”,內容的真實性是可以信賴的。會不會肆意詆毀呢?也不用擔心,作者反覆強調,張家始終以徐志摩為榮,張禹九臨終叮囑孫女,寫書時“對徐志摩要忠厚些”。就是這位爺爺,遺囑中要家人在他的葬禮上朗誦幾首徐志摩的詩。

起初她是懷著敬仰的心情來探索徐志摩與姑婆的婚姻的,而事實卻一次次地引起她的質疑與憤懣,為姑婆所受的屈辱,為徐志摩的冷酷無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從婚前到婚後,徐志摩是那樣鄙棄張幼儀。第一次見到張的照片時,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棄的口吻說:“鄉下土包子!”婚後從沒有正看張幼儀一眼。“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義務之外,對我不理不睬。就連履行婚姻義務這種事,他也只是遵從父母抱孫子的願望罷了。”

1920年冬,張幼儀出國與丈夫團聚, 過去都認為是徐志摩思念妻子,寫了那封乞求父親的信。現在知道了,這封信多半也是應張君勱之請而寫的。分居數年又有了子嗣,當時的情勢,沒有理由不讓張幼儀出國。 不是徐志摩要送她去的,而是婆家送她去的。而公婆所以送她去的理由,也只是提醒徐志摩對家裡的責任。再沒有比張幼儀本人的這個解釋更為合理的了。

若是思妻心切,他不會那樣去迎接她。

三個星期後,輪船終於駛進馬賽港的船碼頭。“我斜倚著尾甲板,不耐煩地等著上岸,然後看到徐志摩站在東張西望的人群里。就在這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穿著一件瘦長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圍著條白絲巾。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可是我曉得那是他。他的態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會搞錯,因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

在由巴黎飛往倫敦的飛機上,張幼儀因暈機嘔吐,徐志摩把頭撇過去說:“你真是鄉下土包子!”話才說完沒多久,他也吐了,張幼儀也不甘示弱,輕聲脫口說:“我看你也是個鄉下土包子。”

在倫敦、波士頓,以及後來在柏林那一段生活,過去總說徐志摩如何的仁義,如何的善良,現在也知道了。徐志摩對待張幼儀是很不友好的,簡直可以說是慘無人道的。

兩人在波士頓住下,不久張幼儀懷孕,此時徐志摩正在瘋追林徽因,無暇顧及,一聽便說:“把孩子打掉。”

那年月打胎是危險的,張說:“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的。”

徐冷冰冰地說:“還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

過後不久,徐志摩帶一位中國女留學生來家中吃飯,書中叫她明小姐。張幼儀發現,這位穿著毛料海軍裙裝的小姐,竟是裹過腳的。送走客人,徐問張,對這位明小姐有什麼看法,張說:“她看起來很好,可是小腳與西服不搭調。”走來走去的徐志摩把腳跟一轉,好像張幼儀的評語把他的煩躁和挫折一股腦兒宣洩出來似的,突然尖叫說:“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離婚。”

書名即由此而來。張幼儀是天足,徐志摩後來也很少穿西服,這只是一種象徵,象徵兩種文化的衝突,中國和西方,傳統和現代。

徐要馬上離婚,見張不答應,竟一走了之,將張一人撇在波士頓。產期臨近,無奈之際,張給二哥張君勱寫信求救,她來到巴黎,後來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明知張的去向,卻不予理睬。只在要辦理離婚手續時,才找到柏林。產後,張幼儀很快從悲痛中振作起來,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回國後辦雲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儲蓄銀行,均大獲成功,終於從小腳的陰影里走出,成為一個“穿西服”的、引人矚目的新女性。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回國後仍照樣服侍徐志摩的雙親(認作寄女),精心撫育她和徐志摩的兒子。台灣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劃下編纂的,為的是讓後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

徐志摩對張幼儀是這樣的,張幼儀對徐志摩的感情又如何?這是個非常微妙的問題。還是聽聽張幼儀的自述吧:

“你總是問我,我愛不愛徐志摩。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是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么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不是說不定,可以肯定地說,張幼儀是最愛徐志摩的,因為她對徐志摩的愛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甚至不管徐志摩愛不愛她。   這本書的寫法,可謂新穎別致。外國學者在寫法上的殫思竭慮,實在讓我欽佩,是嚴格的傳記,甚至是口述實錄,其勾人閱讀的興味,一點不亞於偵探小說。由一隻桃心木箱裡的一件黑綢紗寫起,引出對家族史的興趣,結尾仍舊到那件黑綢紗,那隻桃心木箱。正文分兩條線索,互相交叉又互為表里,一條是主線索,由張幼儀的敘述構成;一條是副線索,寫自己在婚姻上的思考與追求。“小腳與西服”這一命題,在這裡得到了進一步的深化。

與林徽因

林徽因遊歷歐洲,在英倫期間,結識了當時正在英國遊學的徐志摩。當時徐志摩已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徐志摩被林徽因出眾的才華與美麗所吸引,對她評價甚高,苦苦地追求林徽因,並不惜與髮妻張幼儀離婚。但林徽因經過理智的思索,和父親一起提前回國了,而且是與志摩不辭而別……徐志摩寫給林徽因的那首有名的《偶然》詩是這樣寫的:“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這是徐志摩對林徽因感情的最好自白,一見傾心而又理智地各走各的方向,這就是世俗所難理解的一種純情。

與陸小曼

徐志摩留學後回到北京,常與朋友王賡(一個軍官)相聚。王賡的妻子陸小曼,對徐志摩影響甚大。徐志摩和陸小曼在北京交際場相識相愛。徐志摩與陸小曼在剛結婚的前段日子裡,雖然徐父徐母對陸小曼依然心有不滿,但是兩人也過得浪漫、愜意。只是到了後期,由於陸小曼的病,由於徐申如的拒絕接納,由於鴉片的侵蝕等諸多原因,陸小曼變得越發嬌慵、懶惰、貪玩,渾沒了當初戀愛時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個有靈性的女人。她每天過午才起床,在洗澡間裡摸弄一個小時,然後吃飯。下午作畫、寫信、會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聽戲。徐志摩為了使妻子心喜,就一味遷就她。雖然在口頭上常常婉轉地告誡陸小曼,但效果不大。後來,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出於對陸小曼極度不滿,在經濟上與他們夫婦一刀兩斷。徐志摩要從父親處拿錢是不現實的,因此,他不得不同時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大夏大學三所學校講課,課餘還趕寫詩文,以賺取稿費。1929年,徐志摩辭了東吳大學、大夏大學的教職,繼續在光華大學執教,1930年秋起又在南京中央大學教書,併兼任中華書局編輯、中英文化基金會委員。上海南京兩地來回跑,1930年秋,即陸小曼29歲那年,徐志摩索性辭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職務,應胡適之邀,任北京大學教授,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教授,以掙家用,僅1931年的上半年,徐志摩就在上海、北京兩地來回奔波了8次。當時,人均的年薪為五塊大洋,而徐志摩一年即可掙到幾百大洋,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滿足不了家庭的花銷。在即將去聽林徽因演講的前一天,徐志摩說錢不夠用後與陸小曼吵了一架。

墜機遇難

1931年11月19日早八時,徐志摩搭乘中國航空公司“濟南號”郵政飛機由南京北上(該飛機是張學良的專機,志摩免費乘坐),他要參加當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協和小禮堂為外國使者舉辦中國建築藝術的演講會。當飛機抵達濟南南部党家莊一帶時,忽然大霧瀰漫,難辨航向。機師為尋覓準確航線,只得降低飛行高度,不料飛機撞上開山(現濟南市長清區崮雲湖街道辦事處境內),當即墜入山谷,機身起火,機上人員——兩位機師與徐志摩全部遇難。

徐志摩墓

徐志摩的墓地在歷史上一共經過3次變遷:

第一次:徐志摩的墓地原來在東山瑪瑙谷萬石窩,由胡適之題寫“詩人徐志摩之墓”碑文。早年間胡適題詞的這塊徐志摩墓地,在動亂中蕩然無存。

第二次:徐志摩老父徐申如對於胡適先生題字的墓碑感覺過於簡短,又請到徐志摩生前紅顏知己,被稱為閨秀派才女的凌叔華,請她為徐志摩再題一塊碑文。凌叔華欣然應允,她所題碑文取自曹雪芹“冷月葬花魂”的寓意,轉化為“冷月照詩魂”。此塊墓碑也在動亂中喪失。

第三次:徐志摩的墓地,因動亂墳陵早已損毀,故鄉百姓為了表示紀念,由政府撥款把徐志摩的墓地遷葬到西山北麓白水泉邊。徐志摩的外親、著名建築學家、同濟大學陳從周教授設計並撰遷墓記。西山墓地古典雅致,白石鋪地,青石為階,半圓的墓台恰似一彎新月,有詩壇“新月派”的寓意。墓碑滄桑厚朴,海寧籍書法大家、曾任西泠印社社長的張宗祥先生根據胡適之原文補題碑文。墓碑兩側各有一方白石做就的書形雕塑,刻著徐志摩《再別康橋》等名詩名句。

生平經歷

1910年入杭州府中學堂。並在校刊《友聲》上發表文章,介紹自然科學知識,提倡用小說改良社會。

1918年赴美國克拉克大學(Clark University)學習銀行學。

1921年開始創作新詩。赴英國留學,入倫敦劍橋大學當特別生,研究政治經濟學。在劍橋兩年受西方教育的薰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

1922年返國後在報刊上發表大量詩文。

1923年,參與發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學研究會。

1924年與胡適、陳西瀅等創辦《現代詩評》周刊,任北京大學教授。印度大詩人泰戈爾訪華時任翻譯。

1925年 任北京大學教授,赴歐洲,遊歷蘇、德、意、法等國。

1926年在北京主編《晨報》副刊《詩鐫》,與聞一多、朱湘等人開展新詩格律化運動,影響到新詩藝術的發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華大學、大夏大學和南京中央大學(1949年更名為南京大學)教授。和胡適、聞一多等人創立“新月書店”、創辦《新月》雜誌。

1927年參加創辦新月書店。次年《新月》月刊創刊後任主編。並出國遊歷英、美、日、印等國。

1930年任中華文化基金委員會委員,被選為英國詩社社員。同年冬到北京大學與北京女子大學任教。

1931年初,與陳夢家、方瑋德創辦《詩刊》季刊,被推選為筆會中國分會理事。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飛機到北平,因遇大霧在濟南附近觸山(山東女子學院東),故飛機失事,因而遇難。更為巧合的是,失事飛機叫“濟南號”。蔡元培為其寫輓聯:

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乘船可死,驅車可死,斗室生臥也可死,死於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

求學經歷

小時在家塾讀書,十一歲時,進入硤石開智學堂,從師張樹森,從而打下了古文根柢,成績總是全班第一。

1910 年,徐志摩滿十四歲時,離開了家鄉,來到杭州,經表叔沈鈞儒介紹,考入杭州府中學堂(1913年改稱浙江一中,現為浙江省杭州第四中學),與郁達夫同班。他愛好文學,並在校刊《友聲》第一期上發表論文《論小說與社會之關係》,認為小說裨益於社會,“宜竭力提倡之”,這是他一生的第一篇作品。同時,他對科學也有興味。並發表了《鐳錠與地球之歷史》等文。

1915年夏,徐志摩畢業於浙江一中,接著考入上海浸信會學院暨神學院(滬江大學前身,現為上海理工大學),同年十月,由家庭包辦,與上海寶山縣羅店巨富張潤之之女張幼儀結婚。

生性好動的徐志摩並沒有安心念完浸信會學院的課程,1916年秋,離滬北上,到天津的北洋大學(天津大學)的預科攻讀法科。翌年,北洋大學法科併入北京大學,徐志摩也隨著轉入北大就讀。在北方上大學的兩年里,他的生活增添了新的內容,他的思想注入了新的因素。在這高等學府里,他不僅鑽研法學,而且攻讀日文、法文及政治學,並涉獵中外文學,這又燃起他對文學的興趣。這一時期他廣交朋友,結識名流,由張君勱、張公權的介紹,拜梁啓超為老師,還舉行了隆重的拜師大禮。梁啓超對徐志摩的一生影響是大的,他在徐志摩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徐梁雖系密切的師徒關係,但他們二人的思想差別還是存在的,已經接受了資產階級民主自由思想的徐志摩,他不顧一切,捨命追求他的理想的人生,他要爭取婚姻戀愛自由。

他在北方上大學時期,親身感受了軍閥混戰的場景,目睹屠殺無辜的慘象。他厭惡這“抹下西山黃昏的一天紫,也塗不沒這人變獸的恥”(徐志摩:《人變獸》戰歌之二)的社會,他決計到國外留學,尋求改變現實中國的藥方,實行他心中的“理想中的革命”。

徐志摩懷著“善用其所學,以利導我國家”(1918年8月14日徐志摩《啟行赴美文》)的愛國熱情,離開北大,1918年8月14日從上海啟程赴美國留學。留學第一年,進的是美國烏斯特的克拉克大學,他進歷史系,選讀社會學,經濟學,歷史學等課程,以期自己將來做一個中國的“漢密爾頓”。入學十個月即告畢業,獲學士學位,得一等榮譽獎。但他並不以此為滿足,當年即轉入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院,進經濟系。徐志摩他獲得了廣泛的哲學思想和政治學的種種知識。是年,“五四”革命運動的浪潮也輾轉波及到遠隔重洋的美國的中國留學生群中,徐志摩也為愛國心所驅使,參加了當地留學生所組織的愛國活動,經常閱讀《新青年》、《新潮》等雜誌,同時,他的學習興趣,逐漸由政治轉向文學,因而得了文學碩士學位。

徐志摩在美國待了兩年,但他對美國資本主義社會資產階級掠奪的瘋狂性、貪婪性,講求物質利慾卻感到厭倦,他又受到英國哲學家羅素的吸引,終於擺脫了哥倫比亞的博士銜的引誘,買舟橫渡大西洋,不料羅素個人生活發生意外的變故,致使他不曾達到跟隨羅素從學的夙願,結果“在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裡混了半年”,正感著悶想換路走的時候,這時,他結識了林長民及其女兒林徽因,並由於林長民介紹,認識了英國作家高斯華綏·狄更生。由於狄更生的介紹和推薦,徐志摩以特別生的資格進了康橋大學皇家學院。

徐志摩在英國也住了兩年,在英國,尤其是在康橋的這段生活,對他的一生的思想有著重要的影響,是他思想發展的轉折點。在康橋,他深深感到“大自然的優美,寧靜,調諧在這星光與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靈”(徐志摩:《我所知道的康橋》)。徐志摩忘情於康橋,沉迷於大自然,乃是因為他以為現實社會是醜陋的,生活是痛苦的,只有大自然是純潔的,美好的,為要救治這個社會和人們,醫治當前生活的枯窘,最好的辦法是:離卻墮落的文明,回向自然的單純。只有接近自然,才能回復人類童真的天性,社會的病象就有緩和的希望。

他在康橋接受資產階級的貴族教育,接受了“吸菸的文化”,他是那么讚賞英國,那么留戀牛津和康橋。他喜與英國名士交往,他廣泛地涉獵了世界上各種名家名作,也接觸了各種思潮流派,在這個時期,孕育了他的政治觀念和社會理想,胚胎了他的自我意識——理想主義,他自己要成為一個“不可教訓的個人主義者”。 康橋的環境,不僅促成並形成了他的社會觀和人生觀,同時,也撥動了他的求知慾,觸發了他創作的意念。他開始翻譯文學著作,他翻譯了英國作家曼殊斐兒的幾個短篇,德國福溝的小說《渦堤孩》,法國中古時的一篇故事《吳嘉讓與倪阿蘭》,義大利作家丹農雪烏的《死城》和伏爾泰的作品《贛第德》。同時,他詩興大發,寫了許多詩,他的“心靈革命的怒潮,盡沖瀉在你(指康橋)嫵媚河中的兩岸”(徐志摩:《康橋再會吧》)最為經典。他崇拜的偶像不再是美國的漢密爾頓,而是英國的雪萊和拜倫,他“換路”走入詩人的行列。

文學生涯

康橋(劍橋)月色

徐志摩與詩本來是一無家族淵源,二無個人癖好,可是,在英國康橋大學留學期間,卻一反往常,不寫則已,一寫不止,形成了他詩歌創作的暴發期。這時期他雖然寫了那么多詩,但現今散見於一些報刊雜誌的也僅有二、三十首,大部分都散失掉了。但從尚能見到的有限的詩篇中,還可以約略窺見徐志摩初期詩作的狀況和他的思想印痕。

這時的徐志摩為什麼寫詩象著了魔似的,他是怎么暴發詩情的?

首先,與他當時所處的生活環境有關,是他生活的康橋的環境觸發了他的詩興,點燃起他的創作慾念的。他說:“我在康橋的日子,可真幸福,深怕這輩子再也得不到那樣甜蜜的洗禮”(《吸菸與文化》)。因此,這時期,他創作了象《夏》、《夏日田》,此時,他的個人生活“照著了一種奇異的月色”。

1921年秋天,他認識了“人艷如花”的“才女”林徽因,徐志摩與她交往甚密,隨後談起戀愛,並有談論婚嫁之意。於是,徐志摩在1922年3月向張幼儀提出離婚,認為他們不應該繼續沒有愛情、沒有自由的結婚生活了。自由離婚,止絕苦痛,始兆幸福,這是徐志摩的單純的理想主義,他在追求著一種理想的人生,他感到生命似乎受到“偉大力量的震撼”,他要發抒,他要歌吟,因此,像《情死》、《月夜聽琴》、《青年雜詠》、《清風吹斷春朝夢》等表現愛情和人生理想的詩歌,也就構成了他這期詩歌的重要內容。再有,他所以傾向分行的抒寫,是他接觸了大量的英國文學藝術,拜倫、雪萊、濟慈、哈代等的作品令他入迷。他吹著了這股“奇異的風”——歐風,他踏著他們的路,於是藉助詩的形式,把他的思想感情“奇異”的表現出來。

因此,徐志摩對在英國康橋這段生活分外留戀,他不無感慨,異常興奮,他大量作詩,他這時詩情洶湧暴發的情景,在他的題為《草上的露珠兒》一首長詩中有所反映。這是迄今為止我們見到的他的最早的一首詩,這首詩不僅表達了他當時的抱負和志趣,而且形象地傳達出他的詩緒洶湧的狀態,他開放創造的噴泉,他放喉歌吟,因此,他要做一個詩人了。這些早期詩歌,總的是調子清新,情緒高揚,反映了“青春的呼喚,燃點著希望燦燦”(徐志摩:《春》)。同時,也開始多方探求新詩的形式,詩式比較多樣,但尚未定型,有自由體,新格律體,也有西洋詩體,甚至還有無標點詩,但講求音韻、節奏,格式的勻稱和整齊,要求“聲調流利好聽,形式輕盈柔美”,這也正是徐志摩作詩的一貫追求。

英國康橋的生活固然使他迷醉,但思鄉懷國之情纏繞著他,於是在1922年8月離開歐洲,啟程回國。回國途中,曾在新加坡、香港、日本稍作停留,經歷兩個月的旅程,於10月15日到達上海。 回國後,徐志摩開始了另一種生活。現實社會的紛擾,擾亂了他內心的平衡,有時還感覺精神上的煩悶和焦躁。於是他將自己的感受和體驗訴之筆端,開始了文學創作的生涯。

《志摩的詩》

1922 年秋徐志摩回國後,他的詩情沒有中斷,繼續詩歌創作並公開在各種雜誌上發表。《志摩的詩》是徐志摩自己編選的第一個詩集,集中收錄的大都是1922——1924年之間的作品,這個詩集的出版,使他名聲大振。在這本詩集中可以約略見出徐志摩在回國初年的生活思想狀況,以及他所“泛濫的感情”。大致是:抒發理想和表現愛情的;暴露社會黑暗和表達對勞苦人民的同情的;探討生活哲理的;以及寫景抒情的。

他滿懷英國康橋式的人生理想,期望在中國實現他的理想主義。《雪花的快樂》是《志摩的詩》開卷第一首,它可算作徐志摩早期詩歌的代表作之一。作者運用雋秀柔和的筆調,描繪了雪花優美的形象,生動地寫出了雪花的快樂。詩的節奏輕快,調子舒展明朗,意境優美。

其它如《為要尋一顆明星》、《這是一個懦怯的世界》、《我有一個戀愛》、《嬰兒》、《多謝天!我的心又一度的跳蕩》等篇,與《雪花的快樂》一樣,者”表達了作者對理想的追求。它們既是抒情詩又是愛情詩,表現了對人生自由的嚮往和對戀愛自由的渴望。要求人生自由、戀愛自由正是他的理想主義的內容,因此,這二者往往密不可分的交織在一起。然而,他的理想主義與中國的社會現實存在著距離和不可調和的矛盾,他與林徽因的戀愛結果遭到破滅,他所追求的理想的人生和理想的社會終不能實現,於是,使他憂鬱、苦悶。因此,這些詩篇也程度不同地蒙上了悲涼的氛圍,成了“苦悶憤怒的情感的無關闌的泛濫”(茅盾:《徐志摩論》)。這種消極悲觀的思想情緒在那些小詩中,表現得更加明顯,如《訊息》、《一星弱火》、《問誰》等。

1924年4月,印度詩人泰戈爾來華,給徐志摩的生活和創作帶來了一定的影響。他與泰戈爾建立了友誼,泰戈爾給他取印度名素思瑪(Susima)。5月底,泰戈爾離滬去日本,徐志摩與他同行,《志摩的詩》中的《沙揚娜拉》那首詩,就是逗留日本期間寫成的。徐志摩擅長於抒情詩,同時也喜歡寫泰戈爾那樣的哲理詩。

《志摩的詩》中,有一些是描寫貧富懸殊窮人痛苦生活的詩篇。這類詩數量雖不多,但內容比較充實,反映了社會現實生活的某一側面,具有一定程度的社會意義。《志摩的詩》中還有一些寫景抒情詩,比如《滬杭車中》。

這個詩集就整體看,反映生活的容量是不大的,內容的發掘是不夠深刻的,思想感情也並非全是那么積極和健康。但從它的表現技巧看,“幾乎全是體制的輸入和試驗”(陳西瀅:《新文學運動以來的十部著作》)。詩的形式變化多樣,有長詩,短句,自由詩,散文詩,更多的是對西方的詩式進行試驗。這一時期,是徐志摩詩式的試驗期,也是他詩歌技巧的磨鍊期,他是在摸索和試驗中顯露出他詩人的才華和詩歌的獨特風格的。

徐志摩作詩就十分注意意境,《志摩的詩》中大部詩作,形成他獨辟的藝術境界,如《雪花的快樂》,作者把對理想的追求的主觀感情與客觀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滲,從而化實景為虛境,創出了一個優美的藝術境界。

此外,他的詩歌具有形象性,可感性,這得力於他的豐富的想像力。他的想像和比喻不僅與眾不同,而且,他能把看來比較抽象的事理,化為生動、可感、可見的具體形象,像《毒藥》、《白旗》、《嬰兒》是三首內含哲理的散文詩,他也使出了藝術想像的本領,依仗這種特別的感受力去描繪事物。

《志摩的詩》有它的特色,有它的成功,也有它的不足。撇開內容不談,就以表現形式來說,洋味較濃,民族化不足,有的詩句顯得生澀和矯揉造作,在韻式和韻的運用上也有不規整之處,詩的技巧還不十分成熟。

《翡冷翠的一夜》

《翡冷翠的一夜》是徐志摩的第二個詩集,是他的1925至1927年部分詩歌創作的匯集。這一時期徐志摩的思想和生活發生了一個較大的波折。1924年4月,他在北京認識了陸小曼,並著了魔似的與她熱戀起來,此事招致社會的非議和家庭的反對。但他倆全不顧這一切,可一時又難以解決,徐志摩在十分痛苦和矛盾的心情下,於1925年3月11日啟程出國歐遊,想暫時擺脫一下生活上的苦惱和困境。他在義大利的翡冷翠(即佛羅倫斯)住了一段時間,他將他的傷悲,他的感觸,託付紙筆,寫了不少詩,因此,這部詩集就題名為《翡冷翠的一夜》,這個詩集,除了有哈代、羅賽蒂等英國作家的譯詩外,還有象《西伯利亞》、《在哀克剎脫教堂前》那樣漫遊歐洲時對異鄉他國生活的感受。他也寫了一不少愛情詩篇。《翡冷翠的一夜》,可以看作是記敘了當時他和陸小曼之間的感情波瀾,他的熱烈的感情和無法擺脫的痛苦。

1925年和1926年,中國的革命運動蓬勃興起,五卅事件與三·一八慘案引起他的“憤慨”和“悲切”,為紀念“三·一八”,他寫了《梅雪爭春》,揭露了軍閥屠殺無辜,連十三歲的兒童也慘遭殺害。在《大帥》、《人變獸》的詩篇中,暴露了軍閥活埋傷兵、殺死人民的血腥罪行。他的思想起了“波折”,“流入懷疑和頹廢”,認為現在是受罪時期,因此,不少詩篇失去樂觀調子,相反染上了一層憂鬱、失望、逃避現實的頹廢色彩。他詛咒生活,讚頌死亡,要辭別人間去殉戀愛。想像奇特,思想灰暗。當然,這個詩集也還有少量調子比較積極明朗的詩篇。

這個詩集在藝術技巧上如聞一多說的“確乎是進步了”。對詩的形式技巧更加注意推敲,除了在詩式上更多樣化,什麼對話體,打夯歌、豆腐乾式;既有敘事,也有抒情,他也醉心於詩的音節與格律。

《猛虎》與《雲遊》

在《翡冷翠的一夜》之後,徐志摩還出個兩本詩集,一是由他自己編選,1931年出版的《猛虎集》,一是由他人編選,1932年出版的《雲遊》。這兩個詩集中收錄的詩歌,多數是徐志摩後期的作品。1927年後,徐志摩的思想經過“波折”,他那資產階級民主共和國的政治理想完全破滅,另一方面,他對工農革命又感到恐懼和牴觸,他的思想陷入深深的矛盾和絕望。他這一時期創作的詩歌,大部與現實生活脫離,抒寫他自己“微妙的靈魂的秘密”。有的詩歌無病呻吟,充滿了悲觀厭世的情調。而且,他的思想立場與進步的革命潮流相抗衡,他竟不顧詩歌藝術的基本要求,將赤裸裸的政治概念搬入詩中,用來攻擊馬克思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文學運動。他在極度幻滅和絕望的時候,又仗持尼采的哲學來鼓勵自己。

在《猛虎集》和《雲遊》中,出現了內容和形式很不統一的狀況,大部詩歌的內容是這樣空泛和貧乏,但卻越來越追求形式的整飭和美觀,不論在詩行的排列,音韻的鏗鏘,節奏的明晰,用詞的推敲上都較前幾個詩集有了變化和發展。對此,茅盾有過很恰當的評論:“圓熟的外形,配著談到幾乎沒有的內容,而且這淡極了的內容也不外乎感傷的情緒——輕煙似的微哀,神秘的象徵的依戀感唱追求:這些都是發展到最後一階段的現代布爾喬亞詩人的特色,而志摩是中國文壇上傑出的代表者”(《徐志摩論》)。

“跑野馬”的散文

徐志摩不僅寫詩,同時也寫散文,在其全部創作中,其成就和影響更為顯著的,除詩歌外,恐怕就要數散文了。甚至有人認為他的“跑野馬”的散文比他的詩好。

徐志摩一共出版過《落葉》、《自剖》、《巴黎的鱗爪》三個散文集和一個單篇散文《秋》,計三十三篇(未收集中還有不少)。除《秋》篇寫於1929年,其餘三個集子的大部作品均完成於1925——1926年間。他的散文內容涉及的範圍也較廣泛,有對人生理想的漫評,有觸及時政的論說;有對往事的懷想和追憶,也對藝術發表見解和評說,有一事一議的小品,也有說長道短的書評。他的散文表現了很強的個性,他的自我思想感情的剖露,哲理和詩情的融合,散文的詩化,三者合而為一,構成了他的散文的“別一世界”。

第一個散文集《落葉》,完成於他創作的“泛濫”期,共八篇,內容各異,表情達意的方式也不盡相同。談人生,談社會,談政治,談藝術……不受任何約束。首篇《落葉》是在1924年秋天,他在北京大學任教授期間,應北京師範大學的邀請,所作的講演稿。他企圖回答青年學生提出的如何解決生活的枯燥和苦悶的問題。《落葉》篇貫串其間的是“感情”二字,通篇宣揚人的感情、“真的人情”的重要和作用。要使生活不痛苦,只有“抽出人道的同情的纖微”來綴補這個破爛社會的大網。徐志摩正是基於這種資產階級人道主義的觀點,執信人的感情的無限作用,在生活本體與大自然里。“他認為人若要擺脫人世的苦惱和壓迫,就要爭得自由發展的“真純的個性”,最好的途徑是到大自然去生活去沐浴。因此,有人說他“《落葉》詩篇是充滿著浪漫蒂克的自白,充滿著康橋時代的憧憬。”(穆木天:《徐志摩論》)

繼《落葉》之後,在1927年和1928年,徐志摩又相繼出版了《巴黎的鱗爪》和《自剖》兩個散文集。這兩個集子的內容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寫他在1925年出國歐遊的所見所感,以及解剖、省察自己的思想靈魂,因此,在“自我”和“感情”這兩點上都比《落葉》集更為突出和顯露。《巴黎的麟爪》集中的《巴黎的鱗爪》、《翡冷翠山居閒話》、《我所知道的康橋〉、《天目山中筆記》、《吸菸與文化》等篇,是屬於寫景抒情散文一類。醇厚的興趣,活潑的情緒,叢集於筆端,便構成了這類散文的抒情特色了。 郁達夫曾把徐志摩一路的散文家寫作的散文的共同特徵,歸結為“帶有自敘傳的色彩”(《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二集導言》)。徐志摩《自剖》集的第一輯《自剖》輯共六篇,大部可以歸入這一類。這些自剖性的散文,作者的心胸是暢露的,文筆也是生動的,然而,調子是低沉的,認識是空幻的。 徐志摩的一部分散文,如同他的一些哲理詩一樣,具有啟迪思考的哲理性,又具有濃郁的詩情,使得哲理和詩情兩相融合,這構成了他的散文又一特點。作者在獨自領略風光妙處的同時,總在宣揚他那“人類應該回歸自然,與自然融合”的觀點。他的階級立場和政治觀點是顯而易見的。 徐志摩散文藝術上另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他的不少散文和詩很難嚴格的區分。他將詩和散文二者黏合在一起,難以分開,是他“自己的另創一格的詩的散文”(趙家璧:《寫給飛去了的志摩》)。是一種詩化的散文,或散文的詩化。徐志摩這種散文詩化的傾向,是與他在接觸社會現實過程中,思想產生振動和鬱積,而又急於表達的一種“急不可待”情緒的反映。

小說、劇作、翻譯

徐志摩在其將近十年的創作生涯中,除了主要寫作詩歌和散文外,同時還寫了一些小說、劇本並從事翻譯工作。他先在1923年2月11日,《努力周報》上發表了第一篇小說《一個不很重要的回想》,此後斷斷續續又寫了一些,總計十一篇,後以《輪盤》為題合集出版,這是他的唯一的小說集。

他的小說不外乎寫中國留學生的生活和外國的某些社會風尚,同時也有一些取材於中國社會的某些生活側面,題材是不廣的,容量是有限的。他的小說多用浪漫主義的筆法,著力於人物的內心感受的發掘和心理活動的刻畫。在小說中,作者又好用詩的句型、艷麗形象的比附,抒情的筆調,因而,他的作品帶有浪漫的抒情色彩,具有“獨特的華麗”(沈從文:《輪盤自序》)的格調。他的小說有的情節過於簡略,近於速寫,不那么“完全”;有的只是“直著寫,沒有曲折,也少有變化。”(《輪盤·自序》)必須指出的:他的小說多數寫司空見慣的男女戀愛,很少觸及當時社會的具有普遍意義的尖銳問題。

徐志摩也熱心倡導過戲劇活動。1923年新月社成立時,他積極組織戲劇活動,還創辦過《劇刊》,也演過戲,但是他很少寫劇本。他只寫過一個劇本,叫《卞崑岡》,還是與陸小曼合寫的。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影響。在徐志摩的文學生涯中,翻譯倒是一個重要方面,他的翻譯與創作幾乎是同步進行的。他寫詩也譯詩,他創作小說、散文,也翻譯小說散文。曼殊斐兒一共有兩個短篇小說集《園會》與《極樂》,共二十多篇,徐志摩選譯了其中八篇,自英國康橋譯到中國上海,並在1927年,以《曼殊斐兒小說集》白上海北新書局出版。1925年,他在編《晨報副刊》時,又翻譯了伏爾泰的小說《贛第德》並連載於副刊,後於1927年6月由上海北新書局出版,並列為“歐美名家小說叢刊之一”。同年八月,他和沈性仁合譯的英國作家詹姆士司芬士的小說《瑪麗?瑪麗》,也由上海新月書店出版。此外,他還譯過一些詩和散文。徐志摩的翻譯也有他的偏愛,他說“除了曼殊斐兒是我溺愛,其餘都可算是偶成的譯作。”(《瑪麗瑪麗·序》)

“新月”活動

人們看待徐志摩及其創作總是把他與新月派連在一起的,認定他為新月派的代表作家,稱他為新月派的“盟主”,這是因為新月派的形成直至消亡,都與他發生著密切的關係,他參與了新月派的整個活動,他的創作體現了新月流派鮮明特徵。

從成立新月社到逐步形成一個文學流派——新月派,歷時約十年,徐志摩始終在其中起著重要的作用。

1923年春,徐志摩在北京辦起了俱樂部,編戲演戲,逢年過節舉行年會、燈會,也有吟詩作畫,徐志摩出於對印度詩人泰戈爾一本詩集《新月》的興趣,提名借用“新月”二字為社名,新月社便因此而得名。

1925 年以前,徐志摩自己除了作詩以外,還聯絡新月社成員從事戲劇活動。1925年10月,徐志摩接編《晨報副刊》,並於1926年4月1日,創辦了《晨報詩刊》,這時,聞一多已由美國回國並參加了《詩刊》的編撰工作。除第三、四兩期由聞一多和第五期由饒孟侃負責編輯外,其全各期均由徐志摩主編。發表的《詩刊弁言》和《詩刊放假》也是徐志摩執筆。《詩刊》的撰稿人努力於中國新格律詩的創作和關於詩藝的探討,所以,《晨報詩刊》的創辦,標誌著以“使詩的內容及形式雙方表現出美的力量,成為一種完美的藝術”(於賡虞:《志摩的詩》)的詩歌流派——新月詩派的形成。 1927年春,新月社一些成員由於政治形勢的變化及其它種種原因,紛紛聚集到上海。此時,徐志摩也與陸小曼結婚並移居上海。徐志摩四出訪友,奔走聯絡,與聞一多、胡適、邵洵美、梁實秋、余上沆、張禹九等在上海環龍路環龍別墅辦了個新月書店,由胡適任董事長,余上沈任經理,後由張禹九接任。 1928年3月,徐志摩一邊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大夏大學等校擔任教授工作,一邊又創辦了《新月》月刊。《新月》一共出刊四卷四十三期,至1933年6月終刊,不僅刊出新月派成員的著作,其中也有郁達夫、巴金、丁玲、胡也頻等思想傾向進步的作家作品。不過,這已是新月派活動的後期,後期新月派,其成員雖各有差異,就其整個政治傾向而言,卻是日趨反動。但是新月派從事詩歌創作,研討新詩的這條“連索”似乎還沒中斷。 1931年1月20日,徐志摩與陳夢家、邵詢美等又辦了一個《詩刊》季刊,出了四期,陳夢家在1931年9月,從《晨報詩刊》、《新月》月刊和《詩刊》上選了十八家詩人八十首新詩,編成一本《新月詩選》,從這些待作中,多少可以見出新月詩派的基本面貌和特色。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因飛機失事而去世,新月派為梁實秋、胡適等人所左右,到了1933年6月1日,《新月》出至四卷七期而停刊,隨後,它也便銷聲匿跡了。 綜上所述,從新月社的成立及至新月派的形成和它的主要活動(尤其是文學方面的活動),徐志摩在其中都起著主角的作用,他確實是新月派的代表人物,他對新詩發展曾經起過一定的推動和影響作用。但是,他們過分地追求形式和格律,又走向歧路,尤其是徐志摩到後期思想和創作都發生危機,他發出悲嘆:“一年,又一年,再過一年,新月望到圓,圓望到殘。”

到了1933年6月,隨著《新月》月刊的停刊,新月派的整個活動也就中止了。

《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悠悠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陰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劍橋石碑

追懷徐志摩先生再別康橋80年國王學院為徐志摩樹碑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再別康橋》中這兩句著名的詩句,鐫刻在這塊白色大理石碑上。

2008年7月2日,劍橋大學國王學院的後園立了一塊白色大理石的石碑,上面刻錄了中國最著名的詩歌。它就是20世紀中國最偉大的詩人(存有爭議)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很多中國人都對這首詩懷有深厚的情感。

徐志摩是在國王學院的後園創作這首詩的,而且詩中“河畔的金柳”被認為抒寫的正是國王學院康橋邊上的柳樹。石碑就立在不遠處。幾乎所有的中國知識分子都知曉此詩,並被它深深感動。這塊詩碑將成為中國和劍橋大學,尤其是和國王學院之間聯繫的紐帶。

徐志摩在1931年一次飛機事故中不幸英年早逝,時年36歲。1921到1922年間,通過他的朋友狄更生,徐志摩在國王學院旁聽了一年的政治和經濟課程。正是在劍橋受到詩人濟慈和雪萊的影響,志摩才真正開始寫詩。    (星座 /astro/)

劍橋的一位中國朋友,江·西蒙將《再別康橋》的首行和末行刻在了石碑上,並將它帶到劍橋。石碑用的是北京的白色大理石(這與構筑北京紫禁城的大理石質地完全一樣),立在此地以作為連線中國與國王學院間紐帶的標誌。

徐志摩個人資料 徐志摩的愛情 徐志摩再別康橋相關內容

周公解夢大全查詢

相關解夢:

{ "vars": { "account": "UA-78075135-2" }, "triggers": { "trackPageview": { "on": "visible", "request": "pageview" } }}